“确实如此。”韩归雁黯然道:“一来守土安邦本就是为将的职责,丢了边屯后屯民将任由鱼肉,人家心中不忍,二来当下想明白便有些自暴自弃,想着一死了之算了。”
吴征点点头,不欲她沉浸于哀伤的往事反问道:“我倒是好奇那位救你的高人是谁,真是不简单。”
“我哥呀。”
“大哥?怎么可能……”吴征哑然失笑,韩家一门性格分明。
韩归雁便是个直爽豪气的性子,要她看着族人受难那是万万使不得的,必然早早施以援手,怎可能始终隐在暗处等候将番人一举歼灭,又瞒过圣上的良机?
至于韩铁甲,那火爆脾气是不消说的。
需知那是圣上的意思,韩家明面上不能有任何动作,否则将惹来更大的猜忌。
若是让圣上再次动手可就是雷霆一击,绝不会只拿一人立威。
番人明显与圣上沆瀣一气,若不是一举尽数歼灭必然要漏了风声。
更难得是,韩家上上下下必备严密监视,能腾出一个人手前往援助韩归雁已是难能。
这位始终隐忍不发,又需要多大的耐性与冷静?
“大哥当然不能,所以来的是二哥呀……”
“二哥?没见过。”
“你见了自然知晓,他和我们家里人不太一样,从小便深沉睿智。爹爹遣他来自是抱着稳妥的念头,二哥对我的用兵知之甚深,城破时见我掉转马头,一眼便知我会引兵往小山包去便提前埋伏下了。”
“他就一个人去的?”
“恩。人多了容易被盯上,孤身一人最好,其他人来了也不顶事。”
“我的天……那岂不是险之又险?若是,若是番人没被雁儿杀得快干净了,岂不是……”
“嘻嘻,人家厉害呀。”
“那是,若雁儿不能将番人杀得只剩十一人,二哥会怎么样?”
“他会看着我死,绝不会出手……”韩归雁无奈苦笑,旋即又精神一振抬起美眸凝视吴征,温柔笑道:“都过去啦。人家现下反倒感谢这些苦难,若不是它们,人家也不会遇见你,患难见真情!经历的这一切像是上天安排好的,都是为了与你在一起。”
“哎,哎,哎。”吴征长吁短叹:“可惜我也没保护好你,反倒给你挂了伤。
可怜的,都肿成这般模样了,可疼么?”
大手轻抚胯间两片花唇,吴征怜惜不已似在自责。
“疼……哎,别摸……”韩归雁面泛红霞,又羞又喜。
“都怪我鲁莽。这便好好疼一疼她,给你赔罪。”
“啊?不成啊……受不得了……”
“成的,我就摸一摸,亲一亲。”
“什么?亲?那更不成,哪有这样的,羞死个人了,又脏……”
“哪里脏了?雁儿身上每一处都香香的,而且这不洗得干干净净了么……”
“啊!”韩归雁惊呼声中已被吴征横身抱起,湿淋淋地水迹延向床头,拖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