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山的小舅子——也是时氏集团的股东之一季宴礼推开门走进他的办公室。
“姐夫你放心,我不会让我姐怪到你身上的。”
“阿淮每天护着小岛跟护着宝贝似的,连工作都快不要了,你上哪去找机会?”时越山瞥了季宴礼一眼,手脚一片冰凉,刺骨的寒意从心底一寸一寸上泛,“不到万不得已别用这个方法,先等等,我再想想办法。”
“都这个时候了,阿淮怎么还这么不知轻重。我姐也是,就因为那孩子的事跟你闹了这么多年。”季宴礼叹口气,闭上眼睛揉起了太阳穴。
时越山这些年也时常在想,自已做的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这五年来对自已来说顺风顺水的商业形势,在海市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的局面,换来一个众叛亲离的结果。
最爱的妻子阿晚指责自已冷血,渐渐与自已形同陌路。
而时淮在研究生毕业后坚决拒绝接手时氏,宁愿去首都的大学做一名默默无闻的老师,也不愿多看他拼命闯荡了一辈子才得以兴盛的时氏集团一眼。
盛千阳当时是如何对待江景集团的,时越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明白如果盛千阳得不到他想要的,当年的那些手段只会千百倍的用在自已的身上,导致更加惨烈的后果。
可自已跟江南不一样。
时越山这样想着。
江南是富二代,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含着金汤匙出生,比起白手起家、贫苦出身的自已已经享够了福。
在时越山看来,江南没了江景集团只是他一路顺风顺水人生中的一丁点儿小挫折。
可时氏集团是自已的一切,是他哪怕失去生命都绝对不能失去的东西。
时越山盯着红木柜上仅剩的一座玉龙雕像看了很久,久到秘书和季宴礼都以为他恍惚到失了神。
季宴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猜测着这座唯一幸免于难的、没有被他摔碎的玉像究竟有什么含义,猛然想起这好像是当年江景集团的江总送给姐夫的生日贺礼。
“备车,回家。”
许久之后,季宴礼在震惊之余听到时越山冰冷喑哑的声音响起。
而在季宴礼反应过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只剩了他自已一个人。
我好想你
时越山回到家时,时淮正陪小岛在房间里拼插乐高的霍格沃兹城堡。
时越山在客厅里连着抽完了整整一包烟,才让佣人将时淮叫下了楼。
时淮走下楼梯,在一片烟雾弥漫中狠狠皱了皱眉,冷冰冰瞥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