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山走在后面,看着保镖们反捆住时淮的双手,将他塞进车后座,然后甩上了车门。
……
时淮被关在伦敦郊区的一座别墅里,时越山当天便回了国,将大部分保镖留在这里看守他,不允许他走出房间一步。
时越山没有派人没收他的手机,大概是知道就算有手机,他也不能向任何人求救,因为根本不会有人肯帮他。
时淮将后背抵在门上,沿着门板缓缓滑了下去,他用手捂住了脸,用力到指节发白。手心里渐渐充斥着温热的水渍,分不清究竟是泪水还是汗水。
时淮把能联系到的任何人都联系了一遍,求他们帮帮自已,帮帮小岛。
但所有人在听到小岛的名字后都静默半晌,有的人委婉地表示自已爱莫能助,有的人则立即挂掉了电话,再拨打已是无法接通。
“盛世集团我们得罪不起。”
一帮从小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怎么会不懂,谁若是插手这件事情,那就是相当于主动放弃自已下半辈子优渥的生活。
要好好爱他
季岁晚匆匆从新西兰穿越了半个地球赶到英国,是因为听到自已儿子从楼上跳下来的消息。
在接到消息后,她当场便昏厥了。
此时她已经前往新西兰出差了近两个月,因为工作性质,一报到便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对国内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醒来后才听说儿子被时越山关在别墅里限制了自由,立即打电话劈头盖脸地骂了时越山一顿,没等他说话就啪嗒一声将电话挂断。
然后马不停蹄地坐上了私人飞机前往伦敦,在飞机上哭了一路。
所幸关押时淮的房间只是在别墅的二楼,从楼上一跃而下的时淮除了左腿骨折外毫发未伤,当场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季岁晚赶到医院已经是凌晨,她冲进病房抱住自已的儿子痛哭起来,流着眼泪问他为什么这么傻要这样伤害自已。
“妈,你的电话我打不通,只能这样来见你。”时淮从她的怀里努力探出头来,嗓音嘶哑的让季岁晚听了眼泪再一次止不住地落下。
“妈,我必须立即回国,我要去找小岛,你帮帮我。”
在听了儿子用急切的语气断断续续讲完了事情的经过后,季岁晚惊愕到眼泪都再也落不下来,心脏的痛楚绵绵密密,直至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不敢相信江南和景夏就这样离开了人世,明明在出差前她还天天跟景夏黏在一起,每天逛街喝下午茶做美甲,还跟她约好了今年小岛的生日要在自已家过,甚至已经想好了要给小岛开一个宇宙主题的生日宴会。
她早已美滋滋地幻想了很多次,那个漂亮的小王子在漫天星辰中被自已儿子牵着手走出来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