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得到想要的回答,盛千阳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不!”
“不想……不想见他……”
“不想再见他……”
盛千阳满意地回头,轻柔地抚摸着江屿白被冷汗和泪水交融濡湿的脖颈,含笑的嗓音裹着浓浓的温柔与宠溺。
“小岛真乖。”
他宽宏大量般地打开了手上的束缚,立即看到江屿白像一个被剪断了线的木偶般往下跌,浑身无力地瘫软在了地上。
不知少年想到了什么,跪坐在地上哭得更加凄惨,眼泪鼻涕齐齐流下,呼吸急促得宛如濒临窒息。
盛千阳无奈地扬了扬唇角,在他小小的身躯前蹲下身来,手搭在他的后背上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抚摸着为他顺气。
渐渐的,盛千阳不再锁着他。
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个几乎被吓破了胆儿的少年不会再想着逃跑了。
叫错了,小岛
当盛千阳意识到江屿白出问题时,他正要把犯了错的少年从小黑屋里放出来。
刚搬来首都的这段日子,江屿白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稳。
盛千阳便每天晚上从公司回来后跑到小岛的卧室中,将他搂在怀里安抚他入睡,床头开着一盏他新买的星球造型的小夜灯。
每每在小岛入睡后,盛千阳总能听到他口中在嘟囔着什么,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被冷汗浸透的发丝乱糟糟的贴在额头上。
盛千阳将耳朵凑近,才能隐隐约约听清小岛口中呢喃着时淮的名字。
盛千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已的血脉在刹那间缩紧,然后猛地扩张,血流一下子都冲到脑子里,震得眼前都一阵阵的发黑。
他按捺住想要将熟睡的小岛一把薅起的心,冷着脸从床上爬起来,在床边伫立良久,沉默着盯着小岛的睡颜。
他的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静默半晌,他便转身离开房间,强迫自已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已如果此时把小岛叫起来惩罚,那他就会睡不够觉,要是没有充足的睡眠,那他就会长不高。
但第二天的江屿白往往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盛千阳会等他慢吞吞吃完早餐后,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扯进那间屋子,冷漠地听着他声嘶力竭地哭喊,看着他用手指死死扣住门口的柱子。
然后轻而易举地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扒开,遏制住他的挣扎,将他丢进小黑屋里。
在那段日子,这样的景象几乎每天都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