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虽然不营业,但是为了防止某位难缠的客人扰乱猫咖经营秩序,制造混乱,只好揪着宋泊简的西装纽扣将人带上了二楼。
二楼是温初月起居用的,因为是一个人住,虽然五脏俱全,但客厅里的沙发茶几等家具的体积都不大。
宋泊简被人按在软绵绵的沙发上,一坐下几乎要陷进去。他颇为好奇地打量着被温初月布置得毛茸茸的、温馨的房间,只觉得自己像是进了一只硕大的猫窝。
自己这算是被纳入进入了私人地盘了吗?
因为空间小,温初月的许多私人物品难免都摆在了客厅里,一张毯子不规则堆叠在沙发的一角,下面的地板上摆着凉拖。宋泊简几乎可以想像到,洗完澡出来的温初月是如何蜷缩在沙发上玩游戏,坐了一会儿之后感觉到脚冷了,干脆蹬掉凉拖鞋,把两只光裸的脚都藏进了毯子下面,整个人团成懒洋洋的一团。
温初月不知道宋泊简已经联想到了那么多,视线跟着他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停下的时候,没往沙发上瞧,却被茶几上的果盘给带歪了注意力。
那正是宋泊简之前买的草莓还有车厘子,已经被分别洗好,水灵灵地摆在果盘里。
红艳艳的草莓和圆滚滚的车厘子以及它们背后的不菲价格唤起了他为数不多的良心。
吃人嘴软。
猫咖里的猫猫们吃了顾客投喂的猫条都知道在人家怀里撒个娇呢,自己前脚刚收了宋泊简三大箱子,也不好意思太表现得过于不近猫情。
不过,高傲的猫猫是不会在人类面前暴露自己的心软的。
“咳咳。”
他别别扭扭走到宋泊简跟前。
“伸手。”
宋泊简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着他说的做了:“这是要干什么?”
“难不成有什么惊喜要给我?”
他见温初月迟迟没有动作,温声开了个自己也没当真的玩笑,替他缓和气氛。
他能感觉得出来,温初月此刻有些紧绷。
温初月带着笑意的腔调挠得耳廓微微发痒。
猫耳似乎也在蠢蠢欲动,马上就要冒出尖尖来了。
算了,反正本来就是打算要那么干的!
温初月眼一闭心一横,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下巴搭在了宋泊简向前伸出的手掌中。
在他的下颌触碰到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的一瞬间,两只猫耳就像是弹簧刀一样biu地弹了出来。
宋泊简诧异地低下头去。
因为本体是很大只的西森猫,两只白绒耳朵也是大号的,顶在黑发青年的脑袋上方上,像是试探着破土而出的新笋,又像是怯生生才露尖尖角的初荷。
柔软的发丝被不守规矩的猫耳弄乱了一点,耷拉在青年昳丽的眉眼间,半遮住了他颤动得厉害的睫毛。
温初月的脸颊热得几乎要冒烟,他以为是自己的暗示还不够明显,红着耳根声如蚊呐道:“给你摸。”
“我马上还要下去招待客人,变来变去太麻烦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这么做的理由的充分性,他解释的时候声音又不自觉提高了起来。
“你快一点!”
宋泊简与掌心咫尺相连的脉搏开始加快搏动起来。
贴在温初月下颌肌肤上的手指虽然巍然不动,但右手手腕上的青筋却一下子变得明显起来,从薄韧的皮肤下凸起,与淡蓝色的血管一齐没入系着珐琅袖扣的衬衫袖口中——那是他在克制着自己的手。
这个动作太亲昵了。
温初月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他居高临下地垂眸,可惜青年的脸低得厉害,看不清其上的神色。
宋泊简忍不住想要收紧手掌,钳着温初月的下巴,迫使他抬起一点头来。
寂静在不大的房间里蔓延,每一秒所计量的时间都被拉长。
温初月蹲下的腿渐渐发麻,刚才破釜沉舟的勇气褪去之后,心里也开始乱七八糟起来,说不清是给自己找借口还是给对方找借口:“反正汤圆也是我,这样摸和那样摸有什么区别吗?”
他的耳朵都朝两边压下来了,向外旋转与与脑袋顶齐平,腾出一个很好摸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