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那次,你威胁隋家的那次。”
隋芳菊随着又在眼尾挤出几滴泪水,弱弱道:“我会不会变成寡妇啊。”
嘴角抽搐了好几下的姜昱抓住隋芳菊的双臂吗,低下头道:“贤妃娘娘,本王现在有点怀疑你啊。”
隋芳菊被迫和姜昱那双浑浊的眼睛对视,闻言淡淡一笑道:“隋家在您的手里攥着,我的身家性命也在您的手里攥着,我有什么不妥协的理由吗?”
“再者说,我一介好男儿,委身他一个废物皇帝,还是个死断袖,说出去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假装怀孕才不至于……还请皇叔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姜昱冷笑一声道:“那你倒是有手段,将那个废物迷得五迷三道的,一人一刀就敢闯诏狱,孤身救你,你就一点也不感动?”
隋隋芳菊翻了一白眼道:“哼,我乃顶天立地一大男子汉,岂能久居这种废物之人而下?不过是缓兵之计,日后您登上那九五之尊,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哪里还会有我的容身之处?”
一句“九五之尊”引得姜昱笑的眼尾的皱纹都抻开了。
“好,好,好。”姜昱道,“日后待本王登上那个位置,拜你为大将军,如何?”
隋芳菊瞥了一眼底下坐着的马巢斐道:“算了,您能留隋家一条出路,留我一条性命就行。”
得到满意回答的姜昱笑得更加欢乐,拍了拍隋芳菊的肩头。
萧水雯喝了半壶的酒,眼睛前升起一层雾蒙蒙的水汽,举着酒杯酒朝着轮椅上的二人去了。
“摄政王~嗝~和贤妃娘娘,是故交?”
陪着假笑的隋芳菊眉头一凝,不屑道:“萧大人?不是最痛恨这种造价颇高的酒吗?”
什么人啊,还以为是凤皇的身边人,没想到转身就投靠了姜昱,墙头草、落井下石。
在意料之中的敌对,萧水雯带着酒味儿地凑近隋芳菊道:“娘娘身上好香啊,让臣多闻一闻。”
隋芳菊花容失色,推凑过来的萧水雯道:“非礼啊。”
三个字儿还没有喊完,就看到小厮惊慌失措地跑过来道:“回禀王爷,宴席人员清点完毕,缺两个人。”
闻言停止动作的二人纷纷立起耳朵听。
姜昱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道:“缺两个人?”
小厮道:“其中一个已然抓回来了,是马大将军的手下。”
一句话,将三个人的视线引到了故作镇定其实已经坐不住的马巢斐的身上。
姜昱拍拍手,推着轮椅来到马巢斐的面前,手指支在桌案上,他微微低下身子道:“马将军,这是做什么?”
马巢斐一拳砸在桌案上,厉色道:“你们这群狼狈为奸的狗东西,将陛下弄到哪儿去了?!”
绝对不会是清风寨的人,一定是他们几个人的借口。
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王爷,虚情假意的破贤妃,沽名钓誉的假忠臣……加在一起,就是想要陛下的命!
“王爷,还有一人。”小厮疾走下来道,“孙尚书大人,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