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瑛见状,赶紧跑了过去。
“徒弟,你来,师父有事要问你?”
老林见田瑛过来后,说了一句,便带她去了自己那边。
“进屋后,老林往椅子上一坐,没有立刻开口。
田瑛也没催他,拿了他的杯子去给他到了杯水,随后也拉了把椅子坐下。
半晌老林才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他端起田瑛给他倒的水喝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师父问你,你喜欢当领导吗?”
田瑛闻言一愣,反应过来,两眼放光的问老林:“工资能比现在高吗?要是比现在高我就喜欢当。”
老林一看她那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是我林玉衡唯一的徒弟,怎么就这么点出息,当那个破领导有什么好的,天天有着操不完的心,到时你哪里还能有精力安心搞创作,不仅如此,还得弄出一身臭官架子来。”
田瑛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老林,没有顺着他的话说,只是提出一个让老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师父,你是不是讨厌团长?”
老林:“我好好的讨厌小冷做什么?”
“既然你不讨厌她,为什么当初还要投票让她当团长?要是你当初不投那决定性的一票,团长现在在专业领域的成就,是不是还会更高?就连身上的气质也要比现在更加的清新脱俗?”
老林被田瑛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一时回答不上来,沉默了半晌才说:“你和小冷不一样,你在创作剧本这一块,不仅需要灵感,还需要灵气,这些不是靠后天可以努力练出来的,你要是当了领导,每天被诸多俗务缠身,到时你身上的灵气就会被磨灭。”
“所以这也是师父你一直不肯当雪城歌舞团领导的原因吗?”
虽然这并不是全部原因,但老林还是果断点头:“没错!”
田瑛像是确定了什么,笃定道:“你果然还是讨厌团长,你看你,不仅自己不肯当领导,也不让你的徒弟当,由此可见,你是看谁讨厌就想让谁去当。”
“孽徒,你要气死我吗,我都说了不是讨厌她,只是她和你不一样,她的专业是可以靠不断努力练出来的,而你身上有关创作这一块的东西,是需要灵感和灵气的,不能去被俗务消磨殆尽,你知不知道!”
“明白了,你是说我们师徒俩都是不能沾染俗务的“高贵”创作者,团长就活该要靠不停的练,才能兼顾专业和俗务的老黄牛呗!”
老林见田瑛越说越不像话,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慌,还下意识的看了门口一眼,生怕被谁听见似的,见门口空空如也,才松了口气。
“你这个孽徒,你是不是成心想气死我,所以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老林被气得作势要打她,田瑛见状快速蹿到门口:“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要是动手,我可就要跑了!”
“哈哈哈……”
老林被她气得笑了起来,笑完冲她招招手,“你给我回来坐好,我不打你!”
田瑛见状,回去重新坐下,不过屁股只挨着椅子三分之一,似乎随时做好要跑的准备。
老林见她这样,翻了个白眼,“瞧你那点出息。”
田瑛却没理会他的白眼,见终于把老林给逗笑了,言归正传:“师父,你没事问这个问题干嘛,难道还真有谁想提拔我当领导吗?”
老林点了点头:“是啊,不就是那个爱多管闲事的秦主任吗,偏要说你是个好苗子,想提拔你当我们歌舞团的副团长呢。为此他还鬼鬼祟祟跑去找小冷,想给我来个先斩后奏。我林玉衡总共就这一个徒弟,他们倒好,谁都要惦记,小冷当初硬抢也就算了,到底她又不是外人。但那个秦主任,一看他就不安好心,我看他就是想把你拉到他的阵营去。”
田瑛听老林说前半段时还能理解老林的心情,但最后一句她有些听不懂,秦主任不是本来就和雪城歌舞团一个阵营的吗,干嘛还要多此一举,而且老林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表情似乎有些愤愤的。
现在她也大概明白了,最近老林会这么反常,应该就是因为自己的事,就连和冷梅闹矛盾,怕也是因为这件事。
不过雪城歌舞团的副团长,她也不是不能当,但老林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雪城歌舞团副团长这个职务,啥都要管,比冷梅的事也少不到哪里去。
她要是真当了,她在创作这一块确实会受影响,恐怕还不仅如此,就连专业方面也要受到影响,毕竟像冷梅那样能专业和领导职务兼顾,并且还能做的非常棒的人,真的没几个。
因此她对老林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你自然不会害我,所以我听你的,这件事就交给师父你去帮我处理吧。还有师父你放心,我永远都是你这个阵营的。”
虽然田瑛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补最后那句,但她就是莫名觉得,说了最后那句她师父应该会高兴。
果然,最近一直处于敏感反常中的老林,在听田瑛说完最后这句,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立刻就站起来准备去冷梅办公室。
走到门口,老林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叮嘱田瑛:“孽徒,你刚才那句说你们团长在我眼里就是老黄牛的话,你出去后可别给我乱说,听见没!”
田瑛心说,我又不傻,出去说这个干嘛,团长已经够辛苦的了,要是让她知道你这么区别对待她,不是给她添堵吗。
但见老林专门叮嘱,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免得他等下情绪再反复无常,到时还不知要哄多久才能哄好。
老林见田瑛答应了,才放心的去找冷梅。
冷梅一见老林进门时的状态,就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有些好笑的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让他坐。
第95章第九十五章冷梅:徒弟不在,我要去部……
老林坐下后,冷梅问他:“你告诉她了?”
“是啊,我徒弟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都听我的,把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