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峥握着她的脖颈,拇指在她喉咙处轻蹭,“乖乖,再做一次?”
耳畔接收到他暗哑的声音,大脑却没能厘清其中意思,她茫然点了头。
眼睫被泪水打湿成簇,容峥不断吻着她的眼角,她才渐渐缓过鼻息,眼角干了没多久,又在他重而深的动作下溢出水珠。
卧室没拉遮光窗帘,纯白纱窗透出窗外天光。
黑魆魆的夜破开了一道缝隙,蓝调天光透过窗帘漫了进来。
许长悠眨了眨发酸的眼,看清了容峥的面容,除了汗湿的黑发贴在额角,他神色仍然平静。
她抬起无力的手拨了拨黏在脸颊的发丝,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糟。
“去洗澡吧……”
她尽量用平淡的声音说,嗓子却干哑的可怜。
许长悠从他胸前移开,掌心按在潮湿被单,本想将身体撑起来,可酸软的手臂没能使出力,身体又趴在了他胸前。
容峥揽在她腰后的掌心朝下移,拖着她的臀将她抱了起来。
抱着她下床的时候,他甚至还拎上了她的拖鞋。
到浴室几步路,他走路的动作很稳,许长悠的心
跳却开始颠簸。
她坐在容峥的手臂,额头抵上了他的肩膀。
脚步停在浴室门口,容峥要开灯,抬起手刚碰上开关,许长悠就抱着他的手臂不让。
容峥缓声笑了一下,“不开灯,那我帮你洗。”
“……嗯?”
容峥直接抱着她进入浴室,许长悠懵然被他放进了淋浴间。
浴室很暗,他们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身体,洗澡也真的只是洗。
容峥拥有摸□□她吹头发穿睡衣的能力,许长悠搭着眼皮,被他抱出去的时候睡着了。
挨上床的一瞬间,许长悠立刻睁开了眼,看着墙上的挂钟,喃喃道:“我是不是该上班了。”
正弯腰收拾撒了一地衣服的男人,头也不抬地回:“上午不去。”
开会的周一上午,全勤的一千块钱。
许长悠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我得去。”
容峥将衣服撂在沙发,站在床侧躬身看她,声音很是温和。
“我去请假,你去请假,选一个。”
许长悠躺回被窝,认命回:“我。”-
一觉睡到中午,喝了加浓拿铁的许长悠神色空茫地坐在工位。
顾惜从茶水间八卦回来,挂在她椅子后面说话。
许长悠回答得缓慢,简单的问题还要思考几秒。
她早上请的病假,顾惜只当她还不舒服,嘻嘻哈哈说了几句之后突然顿住。
许长悠疑惑侧目,看到顾惜正瞪大了眼睛看向她的脖颈。
头皮麻了一下,她瞬间想到昨晚容峥亲在她颈间的场景。
顾惜却已经看清楚那个印记,勾着唇角凑到她耳边笑,“你男朋友占有欲挺强啊。”
“什么?”许长悠决定装傻。
“亲在这么显眼的位置,这不就是在宣示主权?!”
游司从电脑上移开视线,微转着座椅朝她们看过来。
许长悠穿了条杏色的针织裙,外面套着件同色系的短褂,露出来的脖颈修长白皙,却明晃晃的印着个吻痕。
白纸上落了个墨点一样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