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了了点了点头,确实头回听说第二次碎成人渣之后俩月就痊愈的。
护士说得对,蒋天奇就是野生动物。
“我一哥们儿给了我一盒澳洲感冒神药,我放茶几上了,你先过去把药吃了,面十五分钟之后就能好。”蒋天奇再一次要把孟了了赶出厨房。
“我自己来,哪有这么欺负残疾人的。”孟了了看他坐在椅子上做饭实在费劲,吸了吸鼻子,凑过去要接过蒋天奇手里的青菜。
蒋天奇推拒了几下,见孟了了坚持,便不再拒绝,手里的青菜向党旗一样郑重地交了出去,自己则坐在一边笑盈盈地看着她。
看她洗菜洗不明白,切菜切不利索,费了半天劲也没什么实际成果,蒋天奇笑了起来,一个空手夺白刃,抢下孟了了手里的刀:“行了,玩也玩了,试也试了,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没天赋不丢人。凶器你先撂下,放着我来吧。”
就这样,孟了了认栽地回到了客厅,吃了药,默默靠在沙发上等着蒋天奇叫她吃面。
大概是厨房里蒸腾的热气熏得四肢百骸飘飘然,又大概是她真的又累又困,靠着靠着,孟了了的眼睛就不自觉地合上了。
等她再次醒来,天儿已经黑透了,屋里也寂静无声。
屋里没有开灯,只她面前的电视闪着微光,里头正悄无声息地播着《亮剑》。
胳膊肘撑着沙发微微抬起了身子,孟了了下意识地去找蒋天奇。
头一仰,才发现蒋天奇一直坐在沙发另一端,注意力并不在电视上,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似乎很得意自己一醒来就找他的举动,眼睛亮亮的,唇角弯弯的。
呵,一个空有美貌的臭男人。
家里就他们俩人,此时灯光昏暗,气氛宁静,蒋天奇又这么看着她,孟了了难免觉得口干舌燥。
在沙发上睡得有点肩颈僵硬,她尝试着想要坐直身子,却在动了一下之后重拾了对身体的感知。
她的腿正搭在蒋天奇的大腿上,而蒋天奇那双温热的手拢着她的脚,像揣着只猫,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脚面。
孟了了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她一直觉得,脚是一个特别私密的部位。
它很少直白地示人,敏感又多疑,脚的亲昵往往是男女关系之中最开始的试探和最后的臣服。
所以很多电影里都把脚的动作隐秘地描绘成一场连绵的试探,或是一段悱恻的天雷地火。
就如同他们此时一样。
要不是现在他们身上盖着的毛毯阻隔了孟了了的视线,不然这暧昧的场景定然是会让她立刻暴起,然后夺路而逃的。
“孟律师,你的脚趾为什么总扣着,这么紧绷?”孟了了还没说什么,蒋天奇倒是先开口了。
他好奇地掀起盖着孟了了的毯子,仔细地研究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