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初这才敢将视线望过去,道:“躲起来了。刚元宝叼着个小黄鸭玩偶过来找我玩,我看那玩偶有点脏,问元宝要不要把玩偶洗一洗,吓得它赶紧跑了。”
闻祈能想象出裴砚初说的场景,翘起唇角:“元宝有好几个玩偶,天天舔来舔去,我给它洗过,它气得半天不理我。”
两人吃着饭,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整个过程里,闻祈一直在不动声色地给裴砚初倒酒。
裴砚初根本没设防,喝了一杯又一杯,后面才慢慢回过味儿来了。
——闻祈这是在灌他酒?
问题是,这红酒度数也不高,不醉人啊。
反倒是……
裴砚初往旁边一暼,视线划过闻祈松松垮垮的睡袍领口,赶紧收回视线,不敢多看。
闻祈突然问:“你很热吗?脸红成这样。”
裴砚初镇定点头:“空调的热气挺足的。”
他回来以后还没换衣服,又给自己的衬衫松了一颗扣子,抬手之间,单薄的面料绷出手臂肌肉线条。
闻祈轻嗤一声,没说话,抬手将杯子里最后一层底的红酒给喝了,脸颊很快浮起淡淡的绯色。
他蹙了眉尖,有些想不通。
裴砚初的酒量这么好的吗?接近半瓶下去,一点都不像喝醉了的样子。
闻祈反倒有些晕,拿掌心懒洋洋地撑脸,思考着是不是该换个策略。
他往旁边看去,又抓住了裴砚初在偷看自己。
裴砚初仿若无事,低头喝了一口红酒,凌乱的黑发间耳根红得滴血。
这个反应……
闻祈轻轻挑眉,放下手中的酒杯,道:“我的头好像有点晕。”
裴砚初立刻紧张看来,问:“是不是喝醉了?”
“可能吧?”
闻祈含糊地唔一声:“我想回房间,裴砚初,你抱我过去吧。”
裴砚初的手腕一抖,差点把红酒杯给摔了。
闻祈主动要求,把他抱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