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听听觉得合理吗。”
谌意缓缓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搬出老一套的说辞:“意思自治。”
早高峰会堵车,他们提前了半小时出发。
谌意坐在副驾驶,开着车窗,城市高楼铺着一层清透又润亮的光,万物都充满朝气。
他心情大好,胳膊悠闲地搭在窗沿,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和闻途待在一起,这段通勤的路都变得不再枯燥。
“其实早起二十分钟,这段路就没那么堵。”闻途平视前方,开始念叨,“这样你就不用挤地铁了。”
“早起不了,而且地铁更方便。”谌意说,“等我把车开过去,食堂的鸡蛋都被抢没了。”
“你工资这么高,也要去抢鸡蛋吗?”
“我工资哪高了,当然是比不了律师这种暴富行业,我们公务员不贪污受贿,在京市这种地方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越穷证明越清廉。”
“真的假的……”闻途笑了一下,不信他的胡言乱语,“那你为什么当检察官。”
谌意突然不说话了,闻途侧目望向他,唇角的笑意凝固,带上一股探究和怀疑。
闻途开口追问前,谌意先一步出声:“诶,上次在国贸坐你的车我就想说了,你这车怎么和我的一模一样?”
这次换闻途哑口无声了。
“我还以为是我的小奔驰,车型和颜色都一样。”谌意摸了摸中控台,上下打量,“你为什么买我同款?”
闻途手僵了一下,神色如常地看了眼后视镜,转动方向盘掉头:“这不是热销款吗,怎么不说是你买我的同款。”
“我车是我爹给我的,你去问他为什么买你同款喽。”谌意又问,“我爹三年前买的,你是哪年,也是在我们分手之后吧。”
闻途置若罔闻地继续开车,谌意实相地没再好奇下去:“算了我不问了,待会儿又显得我自作多情,你才没那么喜欢我呢,你只有和我做的时候会喜欢我一点。”
“随你怎么想吧。”闻途说。
“渣男语录。”谌意骂道。
但谌意不打算闹脾气,因为闻途难得送他来上班,他会在接下来的一整天给所有人好脸色。
除开秦徽。
车在距离检察院大门一百米处停靠,谌意探头:“还没到呢。”
“这么近,走一走不会断腿。”
谌意说:“你要和我避嫌啊,你真的相信我们的事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