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意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仔细一想,他最开始是阻止我去见宋明华的,而宋明华要给我提供误导信息,如果秦徽和宋明华是一伙的,秦徽为什么要阻止我呢?”
他想了想,又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不,宋明华也不一定是,他只是告诉我长晟公司有嫌疑,或许他想帮我,但只是推测有误,他也不一定是凶手,如果宋明华不是,那秦徽就可能是……不对,到底是怎么样的,我现在脑子里好乱……”
他垂下头,使劲揉了揉自己头发,谌意拉住他的手说:“好了,暂时别想了,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思考,你需要休息。”
闻途死死咬紧自己毫无血色的嘴唇,像被抽干了魂,声音绵软无力:“对,我不该再想这件事,我已经放弃查案了,想再多也没用……”
“闻途,你最近好压抑啊。”谌意伸手抹了一下他眼尾,看到他眼里越来越深的血丝,“先休息好不好,不管你决定继续查还是彻底放弃,我们都休息一段时间再做考虑。”
闻途闭眼,内心挣扎片刻,最后点了点头。
“别想太多了,宝宝。”
闻途:“……”
他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不要这样叫,太幼稚了。”
“为了哄你才这样的,那我不叫了。”谌意见他耳根有些红,弯了弯眼睛,和他十指扣紧,很温柔地说,“今晚……做吗,暂时把一切都忘掉。”
“……”闻途望着他明亮的眼睛,没能拒绝。
房间内回荡着激烈的呼吸声,闻途身上布满薄汗,像是被汹涌的浪花顶上来,又被另一层波涛覆盖下去,他抱着谌意的脖子,像是抱紧一块浮木,他快要溺死在一高一低的浪潮里。
“叫大声一点。”谌意在他耳边要求道。
闻途像是没听见似的,就算是碰到最刺激的地方,刺激到全身战栗,他也咬紧嘴唇不出声。
天花板的灯光晃眼,他视线忽明忽暗,脑子里一瞬间闪过秦徽向他提的交易,顿时觉得麻木、想吐。
他思绪繁杂,根本无法完全沉浸到情事里。
谌意看出他的分神,避开他脸上青紫的地方、轻轻捏住他下巴:“宝宝,专心点,不可以想其他的事。”
闻途的意识被拉回,他抓着谌意的背,意识到谌意的呼吸越来越重,他用很微弱的音量开口:“谌意,摘了……”
谌意愣了一下:“什么摘了?”
“摘了……”闻途艰难咽了口唾沫,断断续续说,“全都弄到里面来。”
谌意心跳极速加剧,理智的弦瞬间被崩断,他按照闻途的要求摘了东西,胡乱丢到地上。
“额嗯……”闻途蹙眉急喘一声,感觉自己被滚烫的液体浇透,像是被彻底入侵,被占有,由内而外、完完全全献给了面前这个人。
谌意将脸埋在他的脖子上喘息,空气变得黏腻不堪,他帮闻途擦去脸上的汗,准备抽出来时忽然听到闻途开口:“谌意。”
“嗯?”谌意抬头,近距离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