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人的身体很熟悉,另外陆斯年是个中高手,和他一起的情事总是非常愉悦,她逐渐忘记了那些糟心事儿,慢慢打开自己。
“你不守时,今晚得挨罚。”他咬住她的耳垂,低声呢喃。
明明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好听,甚至夹杂着暗哑,喷出的热气简直让人酥酥麻麻的。
要是平时,她只会更加动情。
可要死不死的,三天前的晚上,她刚看过差不多的一句话。
那是陆辉和梅花在书房里私会,当时两人正在弦上,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姜秀要给他送参汤。
那个时候,梅花瞬间僵住了,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倒是一直追求刺激的陆辉,完全稳得住,两句话就把姜秀打发走了。
而等书房外恢复寂静之后,陆辉对着梅花的耳边说了一句:“你不专心,今晚要挨罚。”
任露简直要爆炸了,好不容易忘记的内容,再次涌了上来,那几个夜晚所遭受的文字攻击,一波又一波重回脑子里。
“yue——”任露一把推开他,直接干呕了起来。
陆斯年先是僵硬,再是震惊,最后冷着一张脸站在那儿,看着她吐。
“对不起,yue——”她想道歉,但是只说了三个字,再次被生理反胃占领了。
真的,那些污糟文字性缩力拉满,能让她在兴头上萎掉。
她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又给自己收拾干净,一转头就看到男人双手抱臂,靠在玻璃门上,一脸棺材相。
“额,刚刚发生了点意外状况,我今晚可能吃错了东西。”
“要请医生吗?”他这种时候还不忘关心她,听起来就像个活菩萨。
但她知道,这男人只有当活阎王的,估计已经气得神志不清了。
“不用,现在已经好了。”她轻吸了一口气,冲着他露出一抹笑容:“我准备好了,要继续吗?”
“我对性-暴力没兴趣。”他冷漠地道。
“怎么是性-暴力?我自愿的。”她放软了声音。
“我不愿意,是你在暴力我。”男人指出问题所在。
任露说不出话来:“……”
浴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刚刚还温度上升,热到上演限制级画面的地方,此刻竟是拔凉一片,仿佛进入了数九寒冬。
她对着他干呕,还呕了不止一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算是她在暴力他。
“洗完出来,我叫医生。”陆斯年转身要走。
“真的不用,我没事,这大半夜的——”她立刻阻拦。
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给怼了回来:“我有事,要看看心理医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阴影,以后还能不能有性-生活。”
很难得,他噼里啪啦说了这么一长串话,语调也比平时急促了些,每一个字都是对她的控诉。
任露再次闭嘴,房门被关上,她打开淋浴开关,整个缩进热水里。
艹,是一种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