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刀的确是好。
阿蛮更清楚少司君送来的东西,是没有回绝的余地的。
……在他还是司君的时候,他已经体会过几次了。
甭管好的坏的,要是司君送来了阿蛮不肯收,那往后几日阿蛮可就惨了。
会被司君给折腾死。
于是阿蛮坦然收下这把刀,而后催着他去更衣。
都快过饭点了。
有了少司君在旁盯着,阿蛮的身体的确被养得不错,那胃许久都不曾疼过。倒是少司君的头疾,时不时还会再发作一回。
也是到这时候,阿蛮才清楚少司君的宿疾发作起来,是当真能要命的事。
每次惊醒,阿蛮都会收获一头暴躁的兽。
愤怒,暴戾,充斥着极端的破坏欲。
不清醒的时候贸然靠近,甚至有性命之忧。
半昏半醒时,他会咬阿蛮的脖子。要是咬出血来,那就是另外一种走向。
怪异甜美的气息,总会最快地将少司君唤醒。而后,那些愤怒的撕咬就会变成安抚的舔舐。
阿蛮安抚着那头兽,看他乖顺地倚靠在肩膀上,却是忍不住会想起片刻前凶恶狂暴的模样。
少司君在阿蛮面前,多数时候是平静的,坦诚的,乖顺的。
可是阴鸷与暴戾,仍是他的底色。
正如方才,阿蛮就在少司君的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血气。
少司君对阿蛮说身上出现的血气很敏|感,对于阿蛮,自然也是这般。
他能闻到杀戮的气息。
最近祁东,当真不太平。
待夜间躺下歇息的时候,少司君也自然而然地跟着上|床。
阿蛮从抗拒,到抗拒无果,再到彻底放弃,也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
还是躺平来得快乐些。
不过少司君奇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