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在哪里?”少司君抬眼,两人的视线在镜中对上,“阿蛮应当知道,于我并无差别。”
是呀,在少司君眼中,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或许就是可以当做食物,与不能当做食物的偏差。
“那往后要找到一个大王感兴趣的人,怕是要花费许多时间……”
“何必再找。”少司君将梳子放下,信手抚摸着阿蛮那被理顺的长发,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这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阿蛮歪了歪头,有些无奈地说:“这应当算是找到了合口的食物?”
“阿蛮是这么觉得自己的?”少司君像是觉得有趣,缓缓自身后抱住阿蛮,手指触到他的喉咙,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或许再多一些?”
少司君将头颅压在阿蛮的肩膀上,哎呀呀地叹息了声,“我还以为,阿蛮该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呢。”
阿蛮心口微跳,勉强笑着:“大王整日将喜欢挂在嘴上……”
“可不喜欢的东西,也从来不可能出现在我嘴边。”少司君停在喉咙的手指微微用力,让阿蛮感觉到少许窒息,“难道这么多日来,阿蛮都觉得我只是在喜欢一只食物?”
阿蛮沉默,有些时候事实并非他所想,却也是他故意这么以为。
因为一旦真的意识到,那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事。
“我只是觉得……”阿蛮深吸一口气,“有些太荒唐。”
“何为荒唐?”那话就像是游走的毒蛇,摇曳着爬上阿蛮的身躯,“是不知阿蛮目的,不知阿蛮来处,不知阿蛮身份的荒唐?”
少司君每说一句,阿蛮的呼吸就越发轻,那是近乎本能的戒备。
湿腻的触感擦过阿蛮的耳后,少司君兴味盎然地笑了起来,“那有什么关系呢?”
少司君感兴趣的是阿蛮。
只要是阿蛮这个人,不论他是什么模样,是什么来历。
只要阿蛮是阿蛮就够了。
阿蛮的嘴唇微颤:“大王真是个疯子。”
少司君朗声大笑,一口咬上阿蛮的脖子,利齿微微用力,那细腻的皮肉就在齿间颤栗。
“阿蛮再骂几句,真好听。”
那含糊不清的声响伴随着低笑,将人卷入了迷茫的前路。
也不知是不是受到了这场谈话的影响,这一夜少司君说什么都不走,倒说是要给阿蛮暖床。
殿内暖和得很,哪里需要有人暖床?而且楚王来给他暖床,这样的话说出来不觉得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