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只一夜。
等到出太阳,将被子都晒干后,阿蛮才又搬了回去。
一想起那时候的事,阿蛮就有些尴尬。
交握的手指紧了紧,就看到少司君看了过来,轻声说:“我记得,那个时候的洞本来没有那么大……”
阿蛮羞恼:“就不允许第一次修的人不懂怎么修吗?”
修补屋顶也是要些技巧的,不然做什么需要泥瓦匠,最开始阿蛮没找准原因险些将本来只是破了个洞的屋顶戳成个大坑,后来才发觉问题重新修补的。
“哦,原来只是因为不熟悉。”少司君拖长着声音慢吞吞地说,“我还以为阿蛮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故意将屋顶霍霍出个大洞?”阿蛮有些无奈地说,“那屋里可就全毁了……我可没有那样的闲工夫!”
要说后来和司君同床住了几天有没有那么一点窃喜,那大抵是有的。
可阿蛮是个正直的人咧!
“可惜了,我还以为阿蛮那个时候就喜欢我呢。”
少司君的声音虽然不高,可是在这样狭窄的环境下,再怎么轻微,其他人肯定还是能听到他的话。
“那时候就挺喜欢的。”阿蛮大大方方地说,“可你那会看起来,不像是对这个有心思的样子。”
“没心思,都不会让你进门。”
一道幽幽的、苍老的声音自前头飘来。
显然老大爷也听到他们的对话。
阿蛮沉默了一瞬,小发雷霆:“大爷,您怎么偷听呢?”
“谁偷听?我可是光明正大在我家驴车上听的。”
老大爷说得坦坦荡荡,根本不觉得有问题。
“你要是不乐意,你去车顶上坐着,说话小点声。”
老大爷嫌弃地赶人。
阿蛮才不。
“我在这坐得挺好的。”
“那我也蹭听得挺有意思的,继续说呀。”
少司君看着阿蛮与老大爷吵吵,听起来是在干架,可那声音分明是带着笑意。说着说着,他许是感觉到了男人的注视,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浓,凑过来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