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二字,就应付了大兄一片拳拳爱弟之心,当真将人气得绝倒。
天子是个脾气不好的,楚王的性格就更不必说。太子头疼地揉着自己眉角,感觉等回京后,光是此事都有得拉扯。
毕竟天子已经拟定主意,许是等他回去,那旨意都要发下来了。可要是抗旨不尊,天子必然大怒。
……只是少司君不愿娶妻的原因,太子心知肚明。
太子又叹一声。
少司君:“你来我这,天天叹气。若是这般,那就回去。”
太子嘀咕:“不过一日,哪里天天?”
吃饱喝足后,太子抓着楚王,兴致勃勃地逛起王府。
王府内诸事井井有条,景致华美,看得太子放下心来,笑着说:“你失忆回来后,我本是想让你留在京城养伤,谁知你执意要回来,真是……”这也是太子出巡后,怎么也要顺道过来探望亲弟的缘故。
少司君:“死且死不了,又不是受了重伤。”
比起遇袭,仅仅失忆,好似已不是什么大事。
少司君记忆里最后能想起来的事情,便是他在一间客栈里醒来。
除却脑后剧痛,他浑身上下并无其他伤势,而在他枕边放着一个包袱。
包袱中,有黄白之物数十两。
另有一份简短书信。
上书归去。
他不知为何会在客栈中,亦不知身旁这些物什,少司君唯独能想起来的,只有最后那场厮杀。
于是他知道,自己失忆了。
那本该让人警惕,也叫人慌张的时刻,少司君却是盯着那简短书信沉默良久,有着他难以解释的惆怅。
他似乎丢失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却再也想不起来。
就在少司君沉思时,太子不知看到什么,望着庭院深深的脸庞有些尴尬,“七弟,那是你后院女眷,我该避……”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顿住。
少司君回神循着他的话看去,见那菡萏池旁站着两拨人,有人怒骂着扬起胳膊,却被对面的人一把抓住手腕。
如此后院争执,也怨不得太子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