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君似乎也并不在意他的回答。
可他喜不喜欢司君?
……是喜欢的。
或者应当说,是很喜欢。
少司君不是司君,可司君也是少司君的一部分,被强行抢来王府的时日久了,阿蛮也能日渐感觉到他们的相似。
越是相似,也越有不同。
为了演好司君,想必废了少司君不少功夫吧?不然那个时候,阿蛮怎会半点都没察觉到,这头温顺的羊早就沾满了血气?
想到这,他不由得摇了摇头。
他沿着书架往前走,正走到窗前,就一眼看到了外头飘着的浓烟。
阿蛮微愣,忽而心头一沉。
这个方向,这个方式……
他像是任何一个发现了走水的人都会做的那样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转身下了楼。石渠阁下等候的“三紫”等人也发觉了不妥,纷纷抬头看着那个方向。
阿蛮和“三紫”不经意间对视了一眼,彼此确认了信息后都有些紧绷。
王府这一场意外走水闹得并不严重,只是浓烟阵阵,大得惊人。死伤倒是不重,也仅有一人死亡。
一个叫丁苦的外管事死了。
阿蛮回去的时候,说是困了要小睡一会,“三紫”留在殿内伺候。
寂静片刻,阿蛮主动打破沉默。
“二十七先前与丁苦联络的时候,都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你也一直是易容前去的,不必担心。”
“丁苦起了火,是为了报信。他既来得及报信,该处理的应当也处理了。”十三接着说,“只是不论如何,楚王必定知道府内有蛀虫。”
阿蛮并不将蛀虫二字当回事,而是轻轻捏着十三的胳膊安抚他:“楚王应当早有所觉。”
听得这话,十三猛地看向阿蛮。
阿蛮喃喃着说:“先前你说庆丰山的事你不知情。可是十三,我还是觉得其中有主人的手笔。若我的猜测是真,那从一开始,楚王就有所觉察。”
“那丁苦……”
“丁苦与楚王而言,应当是意外之喜。”阿蛮镇定地说,“直到今日,方才被发觉。”
只是暗线被拔,对他们来说可就危险。往后再想和暗楼内联系可不容易,最要紧的还有那麻烦的春风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