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何,假如何?”阿蛮握着本该泡着茶的茶盏,喝了口水,“在那些人的眼中,已是如此。”
三紫又惊又惑,犹豫着说:“你难道将我给你的东西用了?”
说到这,阿蛮幽幽望了她一眼:“你也知道那东西不妥?”
“……那也不失为一种法子!”
呵。阿蛮冷笑。
三紫在那刻薄的笑声里咳嗽了声,急忙换了话题:“你到底是怎么避开此祸?”
阿蛮兴意阑珊,根本不想提起。
只是取出手帕,提起水壶倒在其上打湿。
三紫:“要作甚?”
阿蛮:“将额头这东西抹去。”
三紫想起此前秋溪与秋禾说过的话,在看着阿蛮额间那一抹艳色,不由得说:“要不,你还是留着?”
阿蛮一记眼刀横了过去,三紫理直气壮地说:“都说这是承宠的象征,你要是贸贸然自己去除,定会引起楚王怀疑。”
……何必等到现在才怀疑?
阿蛮心里一晒,隐约有种猜想,或许楚王已经觉出有些不妥,方才有昨晚的试探。而他为了躲过必死之局,却也引来那人更多的兴趣。
“楚王若要怀疑,也不只在这一件。”阿蛮并不在意,稍一拧干手帕,就往额头上擦,“三紫,你总抱着我们能完成任务,顺顺利利离开的美梦。”
“你又何尝不是?”三紫冷哼了声,“谁又想死呢?”
阿蛮沉默。是啊,如果能活,谁又想死?
“别擦了。”三紫硬邦邦地说,“没擦掉。”
阿蛮一愣,丢下手帕起身朝镜子看去,却见额间娇娥鲜艳如初,硬要说,也只是稍稍褪色了些。
等时日久了,这好颜色总会消退。
可一想到在消失前,所有人在看到他时都会忍不住先看一眼他的额头,阿蛮就有些憋气。
他粗鲁地拂过额头,宽袖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几个若隐若现的痕迹。那印痕交错叠加,有着怪异的淫|靡。
三紫一眼瞥见,如遭雷劈。
她几步上前,正要抓过手腕细看,阿蛮却已经倒退数步,冷着脸将手背在身后。
“二十七,你又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