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奇见孟了了要跑,抢上前一步按住把手,也不顾头发上还滴着水,使了劲将她压在门上。
“话得说明白啊,怎么着我就是变态了。”蒋天奇故意甩了甩头发,让孟了了也没落着好,“我不就是衣服湿了,换下来了,才让你帮我拿件新的吗,合情合理啊。”
脸上身上落下的水根本干扰不到孟了了,她现在只受不了他无害的酒窝中隐藏的戏谑,受不了他这一身发力的腱子肉,更受不了他钳在自己身侧,与自己若即若离的两条手臂。
所以她皱起眉头,像个不解风情的学究一般瞪着蒋天奇。
蒋天奇看了她半晌,视线从她的眼眸移向她抠着门框的手,终于回过味儿来,咧开嘴笑了起来:“咱俩这交情,你要是馋我的身子就直说,我还能拒绝你不成。”
“瞎说什么。”孟了了反驳道。
“没有吗?”蒋天奇又往前挪了挪,“那你脸怎么红了?精神焕发了?”
“面还没和,一会儿他们该回……”孟了了企图从蒋天奇的怀里钻出去,可她低估了刑警队长的身手,和他的决心。
唇舌相触,水汽和香波的味道直冲孟了了的脑子。
在她的脑海中,蒋天奇的味道又变了,不再是被暖气烤过的柔顺剂,而是热水里的香波,弥漫着,让人难以逃开。
她和蒋天奇的身子紧紧贴着,互相都能感觉到彼此的身体线条,一触即发。
“他们该回来了……”孟了了执拗地要说完她的警告,又像在挑衅蒋天奇。
你怕不怕?
蒋天奇微微一顿,唇稍稍退开一些,气息却依旧急促低沉。
停了三秒,他又认真地看向孟了了,义正言辞道:“没回来。”
孟了了觉得此情此景很好笑。
蒋天奇像个吵闹着要IPAD的小男孩儿,妈妈告诉他他爸很快就回来揍他,他有些担心,却只匀出了三秒的耐心和警惕,幼稚地告诉妈妈他爸没回来,然后继续讨要他最心爱的东西。
心一横,孟了了摘了眼镜丢在一边,手攀上蒋天奇的脖子,轻轻收紧,将他更近得拉向自己。
蒋天奇笑了起来,每回孟律师都得拒绝他一次,然后又自洽地开始主动亲他。
人别扭,做的事儿也别扭。
但好在,他喜欢她的别扭。
热水里的香波味笼罩她的全身,孟了了有些无措地回应着蒋天奇的吻,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激起的阵阵涟漪。
蒋天奇的身体很烫,更是慢慢变得坚硬,像是身体里的万般柔情在欲望面前都聚拢、化合,最终成了包裹住岩浆的石头,只等着那一刻喷薄而出。
她的手抚上蒋天奇的腰,轻轻抓住他腰上的肉,她能感觉到蒋天奇无法抑制的一个激灵。
“挑衅?”蒋天奇偏过头,轻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黏黏腻腻地说着,“你知道我最受不了别人挑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