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听着?”陶汀然问。
半个小时前在客厅的那点旖旎氛围在此时降至冰点,尽管喜欢周其律,陶汀然发起脾气来依旧不惯着,甩手就要走。
周其律伸手一挡,将他圈在两臂之间,也沉下脸来,表情和语气都严肃。
“你可以等我来,但是就是不能开门。”
一走一拦间,陶汀然肩上披着的浴巾早已掉在地上,周其律凝着他的眼睛,目光一寸一寸下移。
视线如有实质,陶汀然让他看出一身鸡皮疙瘩。
“就算你要出去,也不能是这个样子。”周其律抬眸,目光沉冷,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omega了?”
他停了一秒,说:“你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吗?”
这话说得不算重,但偏偏碰到陶汀然最不愿提及的事,如钝刀割肉,让他反复、持续的痛。
两人因为那一阵敲门声冷战了。周其律在楼下客厅坐了十分钟,起身出了门。
今晚依旧要去兼职,不过他在房间外的逃生通道暗中守了半个小时,抓到一个发小卡片的男人,耽误了一个小时。
男人与酒店有合作,周其律拎着人去订房前台撂了话。酒店与谁合作,发小卡片还是提供其他什么都和他没关系,但要是再一次打扰到他,下次抓到人就直接交给警察。
早上下了晚班周其律回出租屋拿干净的床单被罩,昨晚他在二楼检查摄像头以及床铺的卫生,虽说没有明显的脏污,但是摸着质量还不如他买的床品。
刚好上次买回来的新的四件套洗了还没用过,他收拾几件换洗衣物,一起带回酒店。
临走,他往枕头下露出的红色纸钞看了眼。
陶汀然眼睛有些肿。
周其律看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不像哭过,像整夜没睡,眼球里有许多红血丝。
对方还在和他冷战,虽说也不是完全不说话,但回答基本都很简短。到学校也一样,排练时,但凡周其律离近了些,他就会躲开。
陶汀然还转了一千在周其律微信,一问,这次说的话倒多,就是开始分得很清。
周其律没收没退,就这么晾着。
他以为陶汀然不想看见他,晚上照常去网吧。一两晚以后,发现陶汀然状态越来越差,跨年晚会前一晚,他借口再对对剧本留下来没走。
转账和转账过期的聊天记录就这两天就多了两三页。
零点,“叮咚”一声,微信自动退回转账。周其律怕陶汀然再转,拿上手机起身,准备上楼拿酒店的被套下来盖着睡沙发。
他一起身陶汀然也跟着起,“你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