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不快点,周其律一会儿又该下来了。
陶汀然其实有点怀疑周其律在心里骂他废物点心。
换位思考,要是他,早开骂了。
废物点心,这点东西都搬不上去?
垃圾小菜鸡。
到寝室时,他状似无意地多注意了下周其律的表情,“谢谢。”
周其律只呼吸声比平时大了点,没流汗水也不喘,手提重物爬五楼好似异常轻松。相对下,比他们先到十分钟的杜彬还坐在床边气喘如牛。
“我草?”猛牛看见他俩,灌水动作一顿,气游若丝地爆了句粗口。
“我去洗个手再来帮你铺床。”周其律对陶汀然说。
“不用,我自……”话没说完,对方已经推开阳台门出去,并随手关上门堵住空调冷气。
他们仨算是比较晚到,其他床位已经铺好床出去吃饭了。杜彬一个人来报名,累得坐在床板上直灌水。
“草?陶汀然你住这屋?”杜彬一脑袋问号,转得倒是快,“这学期转到我们学校来吗?”
“嗯。”
“我们班?”
“嗯。”
“草,原来他们说的是你啊。”杜彬拍拍旁边的光床板子,“来坐,站着多累。我刚爬上来差点跪寝室门口。”
陶汀然也打算去洗手,“不了,我还要铺床。”
“律哥不是说他铺吗?让他铺呗。”杜彬再次拍拍床板发出邀请,“来坐嘛,你要实在过意不去,你等会儿铺我的床。”
陶汀然:“………”
“我帮他铺……”说着,陶汀然梭巡一圈,心生疑问,“他不住这间吗?”
杜彬不以为意地“啊”了一声,恰好周其律端着一盆干净水进来,手上湿淋淋地滚着水珠。
“本人来了,问他呗。”杜彬吊儿郎当地抬抬下巴。
周其律把盆放寝室中间的大长桌上,“什么问我?”
陶汀然正把拖鞋一类的东西从行李箱拿出来放床底,装没听见,跟他没关系。
偏偏杜彬点名,笑道:“陶汀然刚问你住哪间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