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步履蹒跚,边跑边喘,只听她大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抬花轿啊!新娘子呢?!快绑回去啊!不然天黑了,就赶不上!”
伏璇玑瞧着那女人,当即露出险恶的表情。
几个壮汉显然很听女人的话,离伏璇玑最近的三两个壮汉立刻架住了他的胳膊。
安宇泽见状,上前阻止,谁知手刚搭上去,一阵灼烧的刺痛领他快速收回手,下意识低头看去,手心上已经血红一片。
方才摸上去那触感,不像是人类的皮肤,而是一块滚烫异常的烙铁。
闫笙冷声道:“放开他。”
几个壮汉扛着伏璇玑往回跑,后面跟着的一个壮汉唯唯诺诺地道:“不好意思啊,徐少爷,这事您就别管了。”
说罢,那几个壮汉架着伏璇玑一溜烟往回跑,那速度,比方才追伏璇玑那一趟跑的快多了。
安宇泽注意到壮汉们架着伏璇玑经过头戴金银珠宝的女人的时候,速度明显更快了一些。
他们在怕女人,怕什么?那女人是谁?
待几个壮汉带着满嘴脏话的伏璇玑越跑越远,安宇泽冲那个头戴金银珠宝的女人问道:“您是?”
那女人闻声看向安宇泽,刚开始的时候,她一眼就看中安宇泽那张帅气干净的脸蛋子,见这小帅哥率先开口了,她也不打算给什么坏脸色,于是笑着道:“啊……我啊,我是这个村的媒婆。”
安宇泽问道:“他们怎么那么听你话啊?”
说着,媒婆看了眼远去的大部队,道:“村里大部分人都是我管着的,他们要是不听我的话,就要丢到山沟沟里喂野狗。”
媒婆说完这一席话,又看向安宇泽,眉眼微弯地笑道:“你也得听我的。”
安宇泽沉默了一瞬。
……
村头的土坯房子前,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大爷摸着卫云的手看手相,两人各看各的,同一条手纹,看出两种不同的道理来。
正看着的时候,卫云鬼使神差地抬头,远远地看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这边来,见状,他立刻眯起眼睛去看来人都有谁。
人还没到,先听到了熟悉异常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
“放开我!你们眼瞎吧?!我踏马的是纯爷们!”
“我掏出来比你们都大!你们有病吧?!”
“怎么不听我说话?!你们聋了吗?!”
“喂!我说你们都是煞笔!!!”
一个亮眼的粉色头发出现在视野中,卫云看得入神,旁边的大爷忽然拉过他的手,大声道:“啊!你命不久矣!!”
卫云立刻皱眉扭头:“……?”
伏璇玑在几个壮汉的努力下,再次被按到花轿里,他们这次找来了更粗更结实的麻绳把人绑了个严严实实。
伏璇玑那不安分的嘴也被人用黑色胶带堵上。
卫云想要上前帮忙,结果身侧两个大爷一把抓住他,阻止他过去。
安宇泽和闫笙两人姗姗来迟,他们来的时候。
披麻戴孝的壮汉已经重新抬起花轿子,抬脚往前走了。
敲锣打鼓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后面跟着的人也开始撒起了铜钱。
微风吹起花轿的红帘子,露出里面盖着盖头,被五花大绑的新娘子。
安宇泽淡淡道:“别着急,替我们先去探探吧。”
这句话说完,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听到没有。
几个壮汉的步子不停,快速的往前走去。
这个花轿子边走边扔纸片,敲锣打鼓的声音持续了整整一天,红花轿绕着村子里里外外转了两圈,白纸钱撒的到处都是。
直到夜晚来临,黑夜将至,花轿子才停了下来。
他们停在了一栋黑压压的建筑前。
两个壮汉左右挟持着伏璇玑走进建筑中,他们将人绑在椅子上,待一切都搞定以后才陆陆续续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