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没有多问她一句,也没看出你这些日子都在因这事而担惊受——”
江书苒听到她这般自我批判,连忙抬起头,一口盖在了她还在说话的嘴上。
用物理方式堵住话后,她才气鼓鼓地说:“师尊您才不会不好!您不许这么说自己!而且我这些日子,其实也没有担惊受怕的,所以您完全不用担心我!”
付鱼失笑,搂住往后逃离的雪颈,重新将这片连味都没来得及尝出便先离开的唇,找了回来。
江书苒被吻得逐渐失了力,最后整个人软在她怀里。
付鱼用指腹细细摩挲着她湿润饱满的唇,声音微哑了一些。
“苒苒如今也知道真相了,日后莫要再提‘死’字了,可好?”
江书苒的唇瓣被揉得有些痒,她眼尾红红地娇声道:“师尊,痒……”
付鱼便不再动了,安分将手收回,改而去同她的手十指相扣。
“苒苒还未回答我。”
江书苒看着她的眼里,满是藏不住的爱意。
她认真地承诺:“师尊,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死,我想活得越久越好。”
说罢,娇羞地补上一句:“与您一起。”
付鱼心念一动,又朝她压下唇。
并非是想再次吻她,只是亲了一口她亮盈盈的眼。
“我亦是如此。”
付鱼安静地抱了她一会儿。
抱够了,打算把人放开时,随口问了句:“除此之外,苒苒应当未再瞒着我其它事了罢?”
江书苒回应得又快又响亮:“真的!我真的——”
她想起一些与“气息”有关之事,瞬间卡了壳,声音里头的气势陡然消失,一时听着虚得可怕。
“额……嗯……师尊,还真有……”
江书苒和付鱼一样,坐到了床沿边上。
在付鱼温柔的目光中,她咬咬牙,终是掏出了自己的百宝囊。
紧接着,有些紧张地从中取出那个只保留着付鱼气息的茶碗。
江书苒的脸蛋红得和猴屁股似的,声音也低得很:“师尊,就、就是这个……”
付鱼不解地从她手上接过。
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拜师仪式的时候,用来喝敬师茶的茶具。
小家伙之前说过,她在凡界没见过这般精致的碗,所以想要收藏起来。
这种事,是什么很需要害羞的事么?
江书苒知她困惑,糯声解释:“师尊,先前我同您说,我想收藏它,是因为我觉着它漂亮,其实都是骗您的,我之所以特意留着它,是因为这上头只留下了您的气息……”
就像江书苒痴迷付鱼的味道,却闻不出自己身上有何味道一样。
付鱼喜欢小徒弟身上的甜香,同时也从未觉得自己身上有香味。
她没有刻意去寻这上头所谓的“自己的气息”,也没有因为小徒弟所言,而觉得她的行为有些不雅。
——毕竟比这更“荒唐”的事情,她都见过。
付鱼只是单纯困惑:“我若是未记错,这般能抹去她人气息的法术,似是有修为要求的?”
江书苒没瞒着:“都是师仙人帮我的。”
付鱼了然:“所以,这便是苒苒每回去元宵峰,都要我封闭听感的真正原因么?”
江书苒眼神躲闪:“嗯……”
她不太敢看付鱼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师尊,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