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个叫十七的孩子。
当时滕时想,可能是碰巧在做别的事情吧,没太多想,稍微有些遗憾没见到,却也没再过多停留,送完东西就回家了。
人和人的命运本来就是不同的,他没有由去强行改变什么。
自己的梦境如果是真实的,难道那个叫十七的孩子是因为遭受了电击,所以才不能出来?
滕时只觉得一阵恶寒席卷了全身,微微打了个冷战。
“你真的没事吧?”奚斐然伸手摸了一下滕时的额头,流水中滕时的额头温度摸起来很正常,应该是不发烧了,但是为什么他人还看起来这么奇怪,“要不要叫医生?”
滕时乌黑的眸子重新聚焦在奚斐然身上,神情逐渐恢复如常,摇了摇头:“我没事。”
奚斐然:“哦。”
他坐在水里看着滕时,身上的衣服都被淋湿了,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脑门上,像个小落汤鸡似的,又可怜又好笑。
滕时满心的纷杂在他这副委屈巴巴的注视中被打乱了,心底升起一股复杂的柔软来,叹了口气,摸了摸奚斐然的脑袋:“这么关心我呢?”
奚斐然矢口否认:“谁关心你!”
滕时无视他的反驳,轻声问:“刚才摔疼了没有?”
奚斐然脸色没来由的有点红,下意识移开目光,这一移他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滕时整个人都光着!
到处都是滕时白里透红的皮肤,修长的脖颈,单薄的胸膛,纤细的腰,还有再下……
轰!
一股热浪从脚勾根蔓延到天灵盖,奚斐然整张脸都涨红了。
滕时奇怪地看着他红成碳的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笑了一声:“至于吗小家伙,都是男的,又不是没见过。”
奚斐然在心中脱口而出“这不一样!”,然而他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反正就是和他从前和小伙伴一起光屁股下河时候的感觉不一样。
他们没有你这么漂亮。
他见过的所有人都没有滕时这么漂亮。
这由太荒唐了,奚斐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病,脑海中没来由的浮现出昨天滕时胃疼的情景……
少年浑身冷汗淋漓地蜷缩着,绝美的面容被疼痛折磨得满是痛苦,无意识地抓着他的手用力往上腹里按,随着胃里每一次的抽动,而发出似有若无的低吟。
奚斐然整个人都不对了,小小年纪明明什么都不懂,但他却隐约意识到自己正在想的东西让他很羞臊,以至于浑身都尴尬得不自在起来。
奚斐然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慌忙就要往外逃:“你继续洗吧,我先出去了!”
没成想还没卖出淋浴间,就被滕时从后面一把抓住了胳膊,不由分说地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