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时一手搭在门框上,弯下腰:“往里去去,给我腾个地儿。”
“你不开车?”奚斐然下意识问,滕时漂亮的锁骨在阳光下晃的他有点眼晕。
“我未成年,开什么车。”滕时笑得意味深长。
真是奇怪,奚斐然想。
虽然滕时也是个未成年小孩,和自己没差几岁,但他总会下意识觉得他很成熟,像个大人。
“我进来了。”滕时说罢抬腿就往里迈,“再不动地儿我坐你身上了。”
这个坏蛋!
奶糖香瞬间涌入奚斐然的鼻腔,奚斐然几乎仓皇的往另一侧逃了过去,把自己贴在了门上,如临大敌似的看着滕时在他身边悠然坐了下来。
滕时似笑非笑,无视奚斐然的紧绷,环顾一圈车的内饰,有些感叹似的向后靠去:
“这车我改装过,一会儿跑起来你就知道了,性能远超过同系列的阿斯顿马丁,是辆好车。”
奚斐然心说关我屁事,视线却忍不住瞄了一眼前面的仪表盘。
滕时嘴角轻勾闭上眼:“好好体验,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司机坐进了前面的驾驶座,车子平稳的驶出庄园,开上了高速。
周围的景色飞快退去,奚斐然坐在车里,看向外面陌生的一切,思考着自己破碎的人生,情绪又有些低落了下来。
之后要怎么办呢?
一想到自己要和滕时这个伪善的人一起生活,他就感到绝望。
想到滕时用鞭子抽自己的场景,更是恨得牙痒痒。
奚斐然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种把滕时大卸八块的方法,却忽的在某一刻,想到了他今早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滕时说那些话的时候好像是真心的,那时候的他甚至不像是个坏人,只像是一个平常的邻家哥哥。
奚斐然发现滕时好像有蛊惑人心的能力,自己稍微不坚定,就会被他的思维自然而然地带着走。
奚斐然如梦初醒,偷瞄着滕时在阳光下漂亮得过分的侧脸。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得离他远远的。
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放松警惕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沉浸在他的糖衣炮弹中,或许过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忘记跟滕家的仇怨。
这就是他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