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得在大冬天出了一身汗。
“然然,快来吃,什么电话打这么久啊?”奶奶已经放了筷子,起身重新给他添一碗热饭。
陶汀然把手机扔一边,去收拾桌上的饭菜,“不吃了奶奶,我饱了。”
“你刚才都没吃多……”奶奶看向他,一惊,“哎呀,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发烧了?”
“风吹的。”陶汀然脚底抹油,端着盘子飞快溜进厨房,脸臊得慌。
看看狗……
好一个看看狗。
没脸见人了。
“去他妈的!”龚凯今天被人气得肺炸,平白无故在派出所耗两个小时。
难怪那次在楼下遇见,周其律明知他私自进了他家居然还能那么淡定,原来是早就留有一手,等他自投罗网。
虽然因为他没偷没抢没破坏,民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他把“无意间”带走的个人检查报告还给周其律就算翻篇,但龚凯还是让周其律这一招给恶心到了。
太他妈阴了。
段复义收拾行李,眼圈通红的从房间出来,瓮声瓮气道:“谁气你了?”
龚凯看见他红肿的眼睛,微怔,“你又怎么了?”
“没。”段复义消颓地走到沙发躺下,脑袋枕着龚凯大腿,双眼无神道,“我刚用新办的卡给阿然打了个电话。”
一看他这副窝囊劲儿,话不用说完,龚凯就能猜到个七七八八:“怎么?你约他出来见最后一面他不愿意?”
“嗯。”
龚凯无语道:“那我去……”
绑过来几个字还没说完就被段复义打断。
“你别去,他最恶心alpha。”
“?”龚凯愣了数秒,忽地挑起一抹笑,耐人寻味道,“陶汀然讨厌alpha?”
“嗯。”
这就好玩了。龚凯心想。
一场雨后,清晨起了很大的雾,霜在草丛枝丫上覆上一层水露,近晌午才出了点太阳。
陶汀然这周日离家较早,午饭没吃就撒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