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珠鼓起脸,心亏得简直要发抖:“我要出去住!去哪儿都好,本郡主嫌那狐狸精脏了这地方,呆不下去了!”
她从来不善说谎,说完就感觉这话漏洞百出。
将自己关在府内,不就是怕她得了风声么?怎么能够轻易地放了她走?
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办?
单单是之前与府内朗家的安插的人手通个消息,就花费了她那么多积蓄,对方也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想要在王府内逃走,真如天方夜谭,除非她离开了王府,那他还能想办法将她带离黎州。
“这么生气?”陈相青问:“倒是很少听你不叫哥哥。”
朗星珠猛然打了个哆嗦:“我。。。。。。”
然而紧接着他道:“甘簏亭那儿正好有一处院子,不比这里布置差,你若是不想在府里住,就搬去哪里,如何?”
朗星珠呆了呆:“真的?”
“你都被气得连哥哥都不叫了,我骗你做什么?”陈相青道:“不愿意见她,就不见了。”
他说着站起来,略俯身去望她的面孔:“济善出身山野,不讲规矩道理,你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朗星珠撒谎到底,口干舌燥,说:“反正,反正本郡主就不和她呆一处!”
“好。”陈相青安排了她明日的搬迁事宜,就走了,没当回事的态度。
临到出门之际,姐姐注视着陈相青的背影冷笑了一声,而巧的是陈相青就在此刻回了头,就仿佛他听见了那声来自鬼魂的冷笑。
为了找补掩盖似的,朗星珠慌张地大喊了一声:“鹿饮哥哥!”
陈相青望着她:“嗯?”
“你——”她想道声谢,可此时这声谢会让她变得极有嫌疑,无话可说之时,她慌不择言,把心里话给讲了出来。
“你要小心济善啊!”她真情实意地说。
陈相青点了点头,表示听见了。
走出朗星珠那个香气熏人的小院子,陈相青小小的打了个喷嚏,实在是不适应那直往鼻子里钻的脂粉味。
李哲立即跟上,低声说:“从洛江前线传来的消息,朗氏有了示弱投降的意思,想要撤兵。愿意将择吉日将朗郡主嫁进王府,以化干戈为玉帛,结两家之好。”
陈相青一皱眉头:“不许。”
“没用的东西,他们就不能撑到济善派去兴风作浪的人过去么?”
李哲愣了一瞬,随即一掀衣摆,咕咚一声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