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在平南王与柳村之间,先将屁股挪去了柳村那头,随后就开始同村里人,一唱一和的想将济善留在柳村。
她低头道:“我想一想。”
最好的情景,是她想个法子进入平南王府,悄无声息的潜到陈相青身边,趁他不注意,把他给吃了。
不过人又不是个肉骨头,被啃上了不可能不跑,哪怕是正在睡梦中,也一样会醒。
先杀再吃呢,她又不愿意。
陈相青被她啃过一遭,跟她打的有来有回,誓死捍卫自己那一身血肉,如今想必生出了警惕之心。
想了半天,她只吐出了一个字:“唉。”
“那好吧。”济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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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李尽意在地上扭起来:“姐姐,打什么平南王,你看柳村多好,吃得饱饭。。。。。。”
济善一脚把他出溜开。
“既然如此,便在此处住下吧。”谭延舟去揭药罐子,闻了闻味,一脸菜色的又将脸缩回来。
他终于放下铁杵,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个长柄勺子,伸进去搅,继续道:“我有心护柳村的村民,也有意为这天下吃不饱饭的老百姓,讨一个活路。”
“只不过谭某孤身一人,实在势单力薄,脑力有限。白山脚下,有普通百姓,也有,进过仙府修行的人。”
“谭某这点儿本事,在姑娘眼中,大抵闹了许多笑话。”
济善心想,他把我当个仙府出来,会打仗的了。
她道:“没有,我什么都不懂。”
谭延舟只是笑:“什么叫懂?谭某人也是既不通治民,也不懂医术,还不是硬着头皮做。现下看来,做的还不算太差。”
谭延舟大概是平常村里找不到人聊他的大计,憋的狠了,抓住济善,口若悬河,大谈特谈,讲的那七八个小炉子全熄了火。
他挨个将药尝了一遍,还邀请济善共尝,济善也不拒绝,端来就喝。
两个人喝一口呕一声,谭延舟边呕,便在纸上写写记记,还询问济善的感觉。
济善说:“我觉得。。。呕。。。很难喝。”
“说仔细一些,口感呢?!”
“口感,恶心。。。呕。。。舌头,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