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里,对她不敢摸不敢碰的,一会儿又凶成这样。
庄齐吹干头发,换了一条轻软的棉白长裙,外面罩一件盘绦纹宋锦开衫,翻出的袖口上用银线绣了仙鹤,很应年下的景。
今天是大年初一,照惯例要去唐老爷子那里吃饭的。
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坐到楼下,翻着书等了会儿,没多久,他们就都回来了。
庄齐听见蓉姨开了门,她也站起来让到一边。
心里叹着气,动不动行礼问安的,真不想回这儿住了。
想归想,等唐伯平过来时,她清脆地说了句:“伯伯,伯母,新年好。”
姜虞生应了一声,就回房间去休息了。
“好。”唐伯平解开开衫扣子,抬手让她坐下,“你哥说你学到三点,也要注意身体,小小年纪别熬垮了。”
庄齐飞快地瞥了一眼唐纳言。
她是学到三点吗?
明明是被他压在床上做到三点。
但唐纳言斯文俊秀地站着,嘴角噙了一丝很淡的笑意,目光柔软地看着她。
就是想骂他是个下流胚也骂不出来了。
庄齐硬着头皮答:“是,唐伯伯,我下次不这样了,身体要紧。”
唐伯平点头,“坐会儿吧,马上也要去你爷爷家了。”
他发话让坐,庄齐就规矩地坐直了,后背曲线紧绷着,连眼睛都不敢乱瞟。
唐纳言看了她一会儿,那小模样又乖巧又可怜,招人心疼。
好有出息,只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本事!
唐纳言笑笑,很快就上了楼,又过了几分钟,从书房走出来,靠在栏杆上叫她,是昔日严肃的口吻。他说:“小齐,我的书怎么找不到了?”
庄齐捧着杯热茶,知道他在演戏给唐伯平看,还不能拆穿,只能配合地啊了一声。
她仰着脖子,羞窘地脸都红了,结巴地说:“哪。。。。。。哪一本啊?”
唐纳言还在平静地胡扯:“谈改革开放四十年那本,你不是说写论文要用吗,用完了书呢?”
“我早就放回去了呀,你没看见吗?”庄齐也闭起眼睛瞎说。
唐纳言严厉地命令:“我没看见,你给我上来找,尽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