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噤了声?,不想自讨没趣,索性当?起了哑巴。
一时之间,又?寂静了下来。
瞿蕤琛余光掠过她,见她低头看?路的模样,鬼使神?差又?想起了她窝在他怀里发抖的可怜样。
不禁皱眉,移开了视线。只是把光源往中间拢了拢,这地道里路段很烂,稍不留神?就会被绊住脚。
两人大概走了一刻钟才走到这条洞的尽头,瞿蕤琛按下墙上的按钮,门打开后,里面是一片荒野的场景。
布置的很真切,仿佛回到了极光岛时的荒野求生。
南平不由感叹,御陇湾背后的老板一定很有?来头,资金实力过硬,否则怎么连一个娱乐的鬼城项目都废了这么多心力。
她正探头欣赏这场景的真实性,耳边就传来瞿蕤琛清冷低沉的声?音:“过来,我们开这个车出去。”
南平转头,发现他不知?何时站到了右侧方的一辆吉普车旁,她愣了一秒,立马跑了过去。
跑动时,风带起她的长发吹拂在两颊向后延伸,双手也微微张开,让瞿蕤琛恍然有?种她要撞进他怀里的错觉。
他后退一步,南平停在了他前方一米处,歪头问他:“怎么了?”疑惑的神?情不似假的。
一脸的懵懂无知?,天生的清纯感。
瞿蕤琛眼眸深处搅动得情绪起起伏伏,但面上却叫人察觉不得。他只觉得这个女孩很聪明,知?道如何讨男人喜欢。
他瞳孔下移,见她的手正局促不安的交搓着,就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几分刻意?。
“上车吧。”他轻飘飘地说了句后,开门上了驾驶座。
南平恍惚地拧眉,觉得莫名其妙。随即也转头坐上了副驾驶。心里思绪个不停,这个人还真是不好对付,警惕性太高了。
“安全带系上。”他开口提示。
南平装作若无其事?的系好了安全带,同时车子也开始发动。
瞿蕤琛开车很平稳,在这种荒野的情况下,都没有?车身?晃动,手握着方向盘,像是握着一支笔,牢牢控制在手心。
与郝君麟不羁的放纵感不同,他是一个操控者,是控制提线木偶的‘术师’。
南平一时陷入迷茫,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让他停住视线。
她昨天的成果放到今天,像那道越来越淡的牙印,再过几天,可能就完全消弭于无形。
她右手捧着脸颊,看?着车窗外出神?,一副美人忧思面落在瞿蕤琛的余光里。
“你咬我挺厉害的,怎么跟人打架却不行??”他出声?打破了宁静,显然故意?旧事?重提。
南平脊背顿时挺直,手也放了下来,规规矩矩的坐着,趁着这个空隙,在脑中迅速组织了理由。轻轻柔柔地回答:“那怎么能一样,这是我咬你,那是她先抓住了我的头发。她又?不像你一样,是个正人君子。”
说得是实话,顺便巧妙的拍了个马屁。
瞿蕤琛轻“呵”一声?勾唇,嘴角的弧度显然带着狐疑。有?些似笑非笑的,让人摸不清态度。
只是也没有?刚刚那种冷寂的氛围了,南平为?了提升可信度,又?加了一句:“真的,骗你是小狗。”
反正这人对她的底细已经了如指掌,她怎么拍马屁都行?,说话又?不吃亏。
“原来不还手就叫做正人君子。”瞿蕤琛咬文嚼字,说的平薄寡淡,还有?几分言不明的轻嘲。
南平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也不觉得窘迫,“反正我觉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