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头,外面正喝酒的两人,却还在继续畅饮,只?是陆高鹤脸色有些难看,他?原本以为邢少霖这小子应该马上就快不行?了,居然还能强撑。
搞得他?现在都有些头晕目眩的,这酒精后劲大,即使?他?留了一手,也还是不能避免的喝了很多。如果再?这么喝下去,依他?看,就算邢少霖彻底趴下了,那他?估计也得倒在桌子上。
必须的适可而止才行?。
“好?了,少霖,我看你也喝多了,我另外给你开间房休息,今天?就到这。”说着?,陆高鹤就仰头喝完了酒杯里的最后一口。
邢少霖应了声“好?”,眯着?一双虚得快睁不开的眼?,晃悠着?身体,脚步悬浮地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
看他?步调的方向,明显是朝南平刚刚进的那间房去了,陆高鹤眼?神轻瞥了一眼?下属,站在门前的西装男保镖立马心领神会,一把扶住了邢少霖的胳膊,带他?转了一个方向。
是旁边的套房。
邢少霖被搀扶进房间后,保镖便?出来把门关上了,还依照指令上了锁。以防他?半夜醒来坏事。陆高鹤看着?门锁,满意地勾了下唇角,或许今晚会是个不错的夜。
然而好?心情一直维持到门拧不开,他?脸色才逐渐阴沉下来,像是阴天?的云,乌青密布,透不出一丝光亮。
“拿钥匙来。”他?沉声。
下属走去了门边的柜台前,在抽屉里找到了房间钥匙,恭敬的给陆高鹤递了过去。他?拿过来插入门孔,转了两圈,只?听“咔嗒”声,门上露出了一条几?乎什么都望不见的细缝。
他?试图推开门,却毫无进展。
有东西抵住了。
陆高鹤修长骨感的手指摸上了细缝边,里面似乎还有温风传来,热气涌动。她倒是会享受。
他?唇边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看来低估了她的警惕心,居然跟他?玩起了装醉这套。这条小野猫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可是,陆高鹤眼?神一变,他?的耐心快消磨殆尽了,在扼杀情感的摇篮前,最好?的法子就是尝鲜,尝过了就不会有‘舍不得’。
再?可心的美食,吃到了就只?是食物而已。
“你过来把门撞开。”只?听他?冷声吩咐,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冷静的像是没喝过酒一般。
…
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撞击声。强烈的让正在吹头发的南平一愣,立马关掉了吹风机,她走出浴室一探,只?见被她用来抵门的桌子正一点?点?挪动变歪。
她眼?神一转,去搬了一个床头柜放在了桌上,加重了‘砝码’,这还是不够,她又再?加了一个。好?在小时候经常做农活,力气不小,不然还真是难搬动。
可仅仅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南平没有犹豫,迅速穿好?了衣服外套。瞥了一眼?阳台的方向,他?们是在二楼,高度应该不算高,如果跳下去,也不是全然不可行?的。
她走过去,拉开了窗帘。而后推开门向外走,外面的阳台是镂空的,她往楼底下扫了一眼?,拧起了眉梢,太高了。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外面的震动声越来越大,她却不知道陆高鹤到底是什么目的。这个时候想过河拆桥可不是明智的决定。简直不符合他?的作风。
南平沉寂了几?秒,随即脱下了外套,把它拧在了一起,挂在了阳台的矮墙上,最外边有一根柱子,系在这里最合适不过。
她要?造她从这里跳下去的假象。
衣服够长,陆高鹤那种疑心病重的人,即使?不愿相信,至少也能紊乱他?的思绪。
做好?一切铺垫后,南平踩上了矮墙台,从?她房间这的阳台跳到了对面的阳台上。相隔的距离不算大,却也不容易把控。好?在她跳远不错,弹跳力好?,正正好?平稳落地。
她起身拍了拍腿,没有厚外套,双腿露在外面,冷感很明显。
推开门拉开帘,偏瞅见邢少霖躺在床上正双眼?朦胧的看着?她,那个目光仿佛没有焦点?,可又不曾移开,嘴里呢喃低语着:“姐姐从哪变出来的…成?仙了吗……”
看来还醉的不轻。
南平挑眉,把门帘重新再?关上。接着?走了过去,向下俯视着?床上的人,思量了一会,她想她可能得钻床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