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能打动她这颗干枯的心。
只是人死了,也就?没什?么故事好说了,她也一直都?是个冷心冷情的人,这点从来不会改变。
…
邢少霖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半夜,身上?脸上?都?沾了不少血渍,都?是别人的,恶心得让他想吐。
这次行动,南门行的人损失最大,其次就?是北野堂的人,陆高鹤的仇家买通了南门行,才下了这次狠手,如他所想的一样,两方对垒,势必南门行全军覆没,也不枉费他带的十几?个手下。
虽然死了几?个,不过也不碍事,杀他们的人也偿命了,成双成对的,并不孤单。
邢少霖勾唇微抿,看这朦胧的月色,心情莫名好了一些,他推开门先去洗了个澡,换下脏衣服之后,瞥了一眼对面。
眼眸转动之际,也没吹干头发,随便拿毛巾揉擦了几?下便出了门,一脚踢在了对面的木门上?。
接连踢了好几?脚,才有人匆匆跑来打开了门,睡眼朦胧的探出一只脑袋,待看清了门口的人,瞳孔猛然一缩,睡意都?褪去了一大半,只余下忐忑不安的心脏,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看什?么,不认识我?”邢少霖抬起?了下巴,挑眉道。
“认…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您呢,这么晚了,有…有什?么事吗?”沈春兰僵笑,有些结巴起?来。后背吓出了一身冷汗,风一吹,凉的透透的。
邢少霖冷笑,一脚踩进?了门槛:“你儿子呢?”
“他在房间睡觉呢。”沈春兰也不敢抬头,只老实回了一句。
心里?却?乱如麻,胡思乱想着,可?别是那个女人还没回去吧,若是这样,那他儿子可?就?完蛋了!
“要?不,有什?么事您告诉我,我明天跟他说?”沈春兰干笑一声,讨好道。儿子可?不能有事,不然她老了谁给送终,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了,不得亏死。
“你?”邢少霖轻嗤一声,靠近了她,压迫感无限放大,沈春兰只差快要?跪下去求饶。
“怕什?么,你儿子做的不错,我只是来接人回家。”他伸手扶起?了她,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眼底却?异常冷冽,没有波澜。
沈春兰却?看不出,只起?身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后说道:“吓死我了,您早说呀,是来接您夫人的吧?我今天可?看见了,长?得跟天上?下凡的仙女似的,您可?真有福气!”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夸人的本?事她在行,只管把人夸上?天,这地头蛇一高兴,说不得更器重他儿子。
果然,他笑了。
漫不经?心说道:“夫人?她是这么跟你说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
“额…”沈春兰愣然,瞟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回道:“难道不是吗?”我滴个乖乖,这要?不是夫人,总不会是二|奶吧?
邢少霖看她古怪的表情,也不解释,只说了句:“那你还不快去请夫人下楼?”斜眼扫向她。
沈春兰打了个冷颤,赶忙回道:“诶诶,我这就?去,这就?去。”脚底抹油似的跑上?了二楼。
只是还不等她敲门,门就?开了。
那女人走了出来,静静的凝望着她,什?么也没说,便下了楼。沈春兰身体不自觉躲远了一些,怪道这夫妻俩能成一对,吓人的本?事都?是相?通的。
直到看不见背影了,她才偷摸探进?儿子的房间,却?见儿子在收拾地上?的棉絮。
她惊讶怪叫了一声:“你不会真跟她一块睡了吧?!”
沈裕川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上?的事,没有搭理她,只等收拾完后,才转过身说了一句:“妈妈最近似乎管不住嘴巴,不然我送你去一趟姨妈家吧。”
“不不不…不用了,你好好休息,我也去睡了。”说完,沈春兰立马关上?了门。她妹是个精神病,跟她呆一起?,她不疯也得傻。
不禁对着门暗啐了一口,捂着胸口下了楼。瞧瞧,这哪是养儿子啊,管东管西的,这明明是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