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周宇宁身子一颤,忍不住朝前缩了缩——不知道他这样低磁性感的声音会让人耳朵怀孕吗?!
还老这么故意坏心眼儿的贴着他最敏感的耳朵说话,真是……
谁知他才刚朝前缩了这么一下下,顶多才拉开一公分的距离?大狗熊马上从他背后又紧紧抱了上来!
抱得密不透风严丝合缝,像个生怕被他丢掉的小孩子,只有这样一把子熊抱住才能安心。
周宇宁连忙伸手,在搂着他腰的手上安抚地拍了拍,立刻被那只大手反握住了。
但周宇宁是谁啊,其手跟主人一样调皮,一下子皮劲儿上来了,眼珠儿狡黠一转,触角似的悄咪咪探出两根手指,在那握住他的掌心里小猫爪挠人似的轻轻挠了挠!
大手果然生痒!微微松开一瞬!
正待要捉住那调皮的小猫爪酱酱酿酿一番,怎料小猫爪先声夺人,趁人没反应过来,已经与那大手温柔地十指交握。
窗外有夜风呼啸,吹得宿舍玻璃阵阵作响。
到底是冬天,凉意开始沁骨。
屋内不像东北有火炉取暖,阴冷的南方全靠一身正气哆哆嗦嗦御寒。
不过被窝里相拥的两个人丝毫未感觉到寒意。
胸膛相抵十指交握,是一室的温暖如春。
第166章第166章我们在一起才能共生
大年二十七的傍晚,由白鹭市开往东北的长途火车准时出发,火车上挤满了归心似箭的打工族跟学生仔,喧闹的车厢里充斥着回家过年的欢欣跟喜悦。
周宇宁夹在人群里,捧着瓜子乐颠颠听着别人热火朝天地聊天。
“像不像我们初三毕业那年暑假,”周宇宁胳膊肘一碰程砚初,“坐着火车去星海?”
“嗨呀想起那次旅游就好怀念啊!他们肯定也想死我们了!”周宇宁磕着瓜子小嘴叭叭叭,“你没见大卓天天在球球上蹦跶的,一天恨不能蹦跶八百遍,一个劲儿说咱们怎么还没回去还没回去!”
“还说他日日对咱俩翘首以盼望眼欲穿,都要成望夫石了哈哈哈!”
“还是大壮和孟孟他俩矜持内敛,只每日一问啥时回去,多余表情一个没有,不像大卓从早到晚表情包刷屏,我流量全让他给劫持走了!”
“孟孟?”程砚初好似终于从老僧入定中被唤回魂,表情微醋,“你啥时叫他叫得这么亲热了?”
“咋?”周宇宁斜眼一瞥他,“你有意见?”
“小的不敢。”程砚初一秒认怂,赶紧给炸猫儿顺毛儿,没忘讨价还价,“那你都叫他孟孟这么亲近了,是不是也该给我换个亲近点儿的称呼啊。”
老是“班长”“班长”的,普通同学叫他也是“班长”,老婆叫他也是“班长”,这丝毫听不出来亲疏之别嘛!
比起“孟孟”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周宇宁不接他的茬儿,只磕着瓜子问:“你刚才跑去哪儿游魂啦,跟你说话都不。”
“哪有不,”程砚初忙说,“我都听着呐。”
只是根本没法附和,这次坐火车跟他们当年去星海那次哪能比。
那次是出门玩儿,从他们那儿到星海火车只用一宿,一宿的硬座尚且坐得他们腰酸背痛,更何况这次是从南到北跨越了大半个中国,一天两宿三十几个小时的硬座啊!
还赶在过年这个节骨眼儿,车上人挤人,更加难熬。
他原本打算的是趁假期留校外面打工赚点儿路费,跟宁宁坐飞机舒舒服服地回去,宁宁还没坐过飞机呢。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他赚到手的钱愣是没够两张飞机票。
何止没够飞机票,连退而求其次的两张卧铺票都没够。
程砚初生平头次如此痛恨自己,怎么赚钱的能力这么差!
连给老婆买张飞机票都做不到!
宁宁打上火车后还怕他心里难受,一直作出兴奋雀跃的样子,好像想方设法维护那些没用老公面子的贤惠老婆一样,更让他心疼愧疚无地自容。
“我才没有故作高兴。”周宇宁洞穿他心思般的说,“坐火车本来就挺开心啊,跟着火车晃晃悠悠,一路从南开往北,多浪漫啊!”
“这难道不像坐着火车长途旅行?”
“这样多好,坐飞机我还怕晕机呢!”
“不就是被家里经济封锁了嘛,有什么怕我知道的。”周宇宁一拍他肩膀豪气道,“男朋友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