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咧咧地走了。
此时,梁爽也被捞了上来。哇哇哇吐完水,她惊魂未定,抱着膝盖嘤嘤嘤哭起来:
「谢榭,你真的莫名其妙,我招你惹你了?」
「宝玑公主,你老实说,有没有勾引我相公?」
「谁勾引你相公?有病啊?」
「那你的手帕,为什么在我相公的马车上?」
「我怎么知道?手帕我是送给薛晋清的!」
等等,等等,我有点乱。怎么又冒出个薛晋清?
薛晋清,男,二十五岁,本朝骠骑将军。
「我心悦薛将军,把这鸳鸯戏水的手帕送给他作定情信物,和你有个屁的关系?」梁爽嚎啕大哭,看这样子是真委屈。
「你确定?」我问她。
「滚!滚!」梁爽大吼,「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我想了一会儿,终于理顺了前因后果:
宝玑公主梁爽看上了骠骑将军薛晋清,想送他一个手帕作定情信物。
但梁爽不会针线活儿,就请绣娘傅云意帮忙。
傅云意来谢门布庄买了姚线,绣好手帕,交给梁爽。
梁爽将手帕赠给薛晋清。
薛晋清把手帕揣在身上,去见卫洮,搭了他的马车,却一不留神,把手帕落在了马车里。
手帕被我发现,引发了一连串乌龙。
……
兜兜转转三天,真相终于大白。
唯一就是委屈了梁爽。本来好好喂着鱼,被我弄进水里差点喂了鱼。
没事没事,以前她老委屈我,这次委屈她一回,我们两清。
我站起身,拍拍屁股,开开心心地走了。
留下梁爽,继续坐在地上哭。
十、虚惊
我浑身湿透,就去皇后宫里换了套衣服。顺便把手帕的事跟皇后说了,皇后拍着大腿,前仰后合:「哈哈哈哈,还好是虚惊一场!」
之后她又拉着我一顿絮叨,我中午才回到谢府。
进了内院,便看到卫洮。
他正在给菜苗浇水。此时正是夏花怒放的时节,他穿着豆绿色的绸衣,清清俊俊一个人儿,半掩在姹紫嫣红间,好一个绿瘦红肥。
我就十分好奇。搭伙过日子这么久,我被他越喂越胖,他倒是一点都吃不胖。
他问我:「娘子刚才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