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刚联系上迟闻舟的赵现生莫名觉得鼻子很痒,摸摸鼻子。
“有什么事?”那头的迟闻舟不知道他这莫名其妙的感受,只是觉得对面这个人一直不说话,有一些奇怪。
“不知道说出来,你会不会信,我现在感觉好像有人在背后蛐蛐我。”赵现生皱着眉说,表情里一副捉摸不透的样子。
迟闻舟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听到他说这么没意思的话,根本就不想浪费这个时间,径直问他:“不说正事,就把电话挂了。”
赵现生还在摸鼻子,察觉到他话里的不耐烦,扯扯嘴角,不住表示无语。
之前因为某些事情积累的一些“怨气”,连带着现在这刻的“怨气”瞬间在一起爆发。
“迟闻舟,上周是谁辛辛苦苦千方百计给你打听柯嘉工作行程,只为让你在柯嘉疲惫的时候送去关怀,出谋划策想破脑袋帮你争取正当名分的??!”
“又是谁,辛辛苦苦任劳任怨十年如一日地勤恳上班,只为每天给你通风报信的?甚至于今天还被一个神经病撞到,负了工伤的??!”
赵现生的一连三问,“震耳欲聋”“发人深省”。
迟闻舟默不作声将手机拿远,皱皱眉头,他不太想很直白地去点明对面这个人做这些事情初衷纯粹是为着看他热闹,想看他会做什么事情。
至于,受伤…
“工伤认定有吗?”迟闻舟扯扯嘴角,回他一个关切的问题。
赵现生一时无语,觑了一眼被撞到的手臂,没说什么。
这人就没意思,开个玩笑还这么“认真”,为什么要把话说这么直白。
他耸耸肩,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老迟,人和人之间是应该有基本的隐私的,问事情要注意分寸,知道吗?”他放下酒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酒吧包厢里会有回声,在手机通话的时候还是很明显的。
迟闻舟想到他人在哪里,对于刚才还稍微担心的“工伤”的事情,彻底放下心来。
还能泡吧,问题不大。
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太可惜。
“说正事。”迟闻舟再一次提醒他,同时将手机调成外扩模式,调大音量丢在桌上,继续整理行李箱。
他人刚下高铁,跟西北这边研究院负责的人对接上后,就马不停蹄先去了一趟现场,后面又连续开了讨论会,现在刚回到房间,东西还没收拾。
赵现生在心中再次痛骂这个人的无情无义之后,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废话,将打电话的正事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