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玩够了,趁他松手之际,我“嗖”的一下起身,顶着一头染满泡泡胶的头发冲出屋外。
7。
“呜呜呜。。。。。。”
我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放声哭泣,不明白自己为何有如此不堪的家人。
一想到刚才的事情,我就难受得不行,眼泪也掉个不停。
突然,手机响了。
“萱萱,我来沂县了,你家在哪,我去看你哦。”
电话里传来柳娇娇清脆欢快的笑声。
沉默几秒。
“我在幸福小区,你过来吧。对了,大老远的你怎么来了?”
我吸吸鼻子,擦干眼角的泪水,故作轻快。
她是我在一次兼职打工时认识的女孩,十分的活泼开朗,对我也很照顾,一来而去的我们就成了朋友。
“不对劲啊,你是哭了吗?你在哪儿,我这就去找你。”
虽然我竭力掩饰的,但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大约二十多分钟吧,她出现在我的面前。
“萱萱,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狼狈?”
她一边说,一边上前给我个安慰的拥抱。
面对她的关心,我眼泪又流了出来。
听说我的事情后,她皱着眉头,秀丽的脸上满是愤怒:“你这舅舅也太不是人了!你别把他放在心上,这样作乱的人,老天迟早收了他。”
她为我打抱不平。
我被她夸张的表情逗笑。
“走吧,带你去剪头发,有姐在,保准你还是那么美。”
她温柔地笑着,用纸巾帮我擦去眼角的泪水。
说着,她还体贴的将脖子上围巾接下来,帮我将头发包住。
“不能剪,我们这有风俗,正月剪头会死舅舅的。”
我顺着她的话起身要跟上时,突然想到这么一茬。
“什么啊,那都是封建迷信,要真那么灵,天下的舅舅还不死绝了。”
她看着我,没好气的说。
见我不动,她叹气道:“我真服你了,他都对你那样了,你还管他?要我说,要真能克死他,那才是老天有眼呢。”
她的话让我想起刚刚那痛苦屈辱的一幕。
愤怒如狂风怒吼般在心底叫嚣。
“你说得对,走,去理发。”
我发泄报复性的说。
“你这样想就对了,不就剪个头发吗,哪有那么多事?再说,你也不能总顶着这一头泡泡胶吧。”
她挽着我的手臂,笑吟吟的向前走去。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越发地明媚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