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肖乔笙终有一天会厌倦这一切离他而去,却又矛盾地更怕他永远停留在迦南,为自己白白蹉跎浪费掉一辈子。
「啊。。。你醒了呀?我替你买了早餐回来,放在电锅里,吃饱记得再吃颗退烧药。。。」
被漂亮小男友吻醒是什么体验?就跟作梦一样甜,丝毫不知人儿心思的肖乔笙眨着还有点惺忪的睡眼暗忖。
王沐烟不是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所以鲜少干些他口中肉麻噁心、姑娘家才会干的撒娇动作,而他也正巧偏爱他不矫揉造作的坦率。
就是男朋友偶尔化身黏腻小猫时仍会受宠若惊,肖乔笙先捧着王沐烟两颊还带点红晕的脸回吻,然后才拍了拍他的屁股,让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起开。
「唉,你别乱动,我们笙哥怎么这么帅。。。我要多拍几张照片记录下来。」王沐烟却攥起就拋在沙发边的单反,镜头对着他拍了起来。
取景框里,他的爱人,一对凤眸如在晨光中跳跃的鹊鸟,透着琥珀色的光,灵动醉人,他想多捕捉下他的一顰一笑。
「别拍。。。我天,你好歹让我去刷个牙洗个脸吧?我流口水了没?」肖乔笙一边紧张地抹着脸,一边遮挡镜头抱怨。
「笙哥就算流口水也帅得天怒人怨,上镜得很,当杂志封面都没问题。」王沐烟按快门的手没停,他不敢放下相机,怕肖乔笙发现他上涌的泪意。
「拍吧拍吧。。。谁让我拿你没輒,你就。。。拍吧!」佯装投降的人,放弃抵抗没一阵子,便趁王沐烟松懈时搔起他两边腰侧的痒痒肉。
「我操!肖乔笙。。。哈哈哈。。。操。。。住手。。。哈哈。。。相机要摔了。。。不要。。。哈哈哈。。我求饶。。。笙哥。。。放过我吧。。。」
怕虫怕鬼还被发现怕痒,王沐烟在肖乔笙面前早已透明得丢盔卸甲,情势一下逆转,被压制在他哥身下动弹不得。
幼稚的搏斗也很快在肖乔笙印下的吻里止歇,王沐烟衬衣领口有两颗钮扣没扣上,雪白的颈项,勾人突出的喉结,刚睡醒的他没忍住便俯首亲了亲,爪子也不规矩地探入衣襬。
「你一大早穿成这样是勾谁呢?」
「谁起反应就勾谁。」
王沐烟翘了翘唇角,眸里晕着层似泪的水雾,乌黑的眼睫、白皙的皮肤,在肖乔笙眼里美得纯粹如初雪。
情事总是开始得自然而然,喜爱这个人、想佔据他的所有,言语都不及表达的深爱,只能透过互换体温倾诉,藉喘息低语。
王沐烟岔开双腿,身体与肖乔笙的胯部紧密相贴着,轻易就感知到爱人为他蓬勃的灼热,肖乔笙看似温柔,但以仿佛禁錮般不容逃脱的姿势笼罩住他时,他总会接收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前夜缠绵过的馀韵未消,衣裤尽褪后,肖乔笙进得毫无负担,迦南旷野上最恣意颯爽的少年,在他身下却倾尽温柔开敞自己包容了他。
他们从客厅做进房内,再从床榻转战浴间,彼此都似在发洩着对世俗的愤懣。
「头发长了啊。。。」关上淋浴的花洒后,肖乔笙一手搂着王沐烟裸裎的腰,一手拨弄着他垂过眼睫的额发宠溺轻喃。
「懒得剪。。。」少年美目轻闭,下頷懒洋洋地搁在肖乔笙肩上,氤氳在雾气里的肌肤、悬着水珠的发梢眼睫,使之瞅着就似朵出水芙蓉。
「怪不得沉炎说你小时候就像个女娃娃,我看不只小时候。。。」
肖乔笙无奈地将人打横抱起,走出浴间前哼了声,王沐烟才默契地打开一隻眼,把浴巾从架上抓下,盖在自己头上,看来是真做过了头,被累得不轻,连他说他像姑娘都没反驳。
「你坐好,等我把头发吹乾,想睡再睡。」都被送回到了床上,王沐烟仍像滩软泥,肖乔笙只好无奈地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道。
「笙哥。。。你要长命百岁。」被拍醒的少年睁开水润的眸无厘头地说。
「睡懵了?那我祝你寿比南山。」肖乔笙勾弯一边唇角笑回。
「我认真的。。。如果我真活不长,死后一定会立刻赶去投胎,你等我几年,下辈子若是个女的,长大就嫁给你。」
「这话题没完了是吧?」肖乔笙握着吹风机的手顿了会儿,眉心不由自主微微拧起,他确实是个迷信的人,并不喜欢王沐烟老把这话题掛在嘴上。
「唉。。。这样我们都不亏啊,等你成了大律师,记得多攒点钱,假如我活到三十岁,你算算,再等个二十年好了,我二十岁,你五十三岁,到时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家财万贯。。。呵呵,想到我都能笑醒。」
「之前我怎么不知道你不只数学好,如意算盘还打得特别响呢。。。」肖乔笙忍不住被逗笑
「鹅鹅鹅。。。挺不错的,是吧?」
「你就算还是个男的,也得回来找我,我一样娶你。」拿爱人没輒的人仍是配合地应和。
「那大律师得再更努力点,最好立个法案,让男人能娶男人,女人也能嫁给女人,天下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唔,就叫乔沐笙烟法怎么样?」
「什么乔木生烟?」
「乔笙、沐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就是乔沐笙烟吗?」
「你这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比我还懂撩了?」
「是肖老师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