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是我父皇留给我笄礼的礼物,而那道秘旨上说当今皇帝并非是先帝的亲生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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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站在我的面前,一脸为难。
“公主,您确实是先帝唯一活着的血脉,但恕老朽直言,先不说您是女儿身,不知国家朝政,就是您现如今这样的眼睛,也不适合治理国家啊。”
我拍了拍国公的肩膀。
“大人,谁说我想要掌权了?虽说自古以来便有女子执政的先例,但我从小长在豆腐铺,对朝廷之事更是不知,但我的夫君,为人果敢,有胆有谋,我愿扶他上位。”
国公满脸诧异,“公主,还请您三思啊。”
“敢问国公,百姓需要的是一个能治理国家的明君,还是一个暴虐无度的昏君?”
我沉默的站在原地,随着真相渐渐浮出水面,我似乎明白了,将军为何对我这样一个众人厌恶的豆腐西施如此用心。
国公低头不语,我继续说着,“我知道,大人心系百姓,但我在未入宫时也是这皇城中的百姓,公主为了一时爽快,先是取了我的眼睛,后又虐杀了我的娘亲,皇帝非但不制止,还百般纵容,试问倘若历法只放在平民身上有用,我们的国家还如何繁荣昌盛?”
国公叹了口气,跪在地上。
“既然公主执意如此,臣愿誓死追随公主将军,以还瞒报先帝旨意之罪。”
十日后,东岸将士们无声逼近,一举占领皇城。
城中百姓早就跪拜在地,对着新君俯首称臣。
原来我的将军本就不是暴虐之辈,只是皇帝故意宣言出去,妄图混淆视听的把戏。
可民心可以扰乱,军情却难以作假。
将军保卫国土的英勇无畏被百姓口口相传。
若不是皇帝不作为,百姓生活疾苦,又岂会短短几日,让我的将军扶摇直上?
皇帝坐在朝廷的龙椅上,却不见国公和将军。
他这才慌乱了神,在朝廷上大吼大叫。
“大胆狂徒,真是反了天了,都愣着干什么,去给我找人,把如意公主给我找来,有了她,还怕将军不现身?”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无人敢动。
但他不知道的是,彼时的我正站在将军府的地牢里。
我拿着一块烫熟的烙铁,作势不小心的扔在暖暖公主的脚上。
“诶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个瞎子,看不见这烙铁落去哪里了,妹妹可千万不要怪姐姐啊。”
炽热的络铁烫在皮肤上,把暖暖的整个脚背都烫穿了。
人肉烧焦的味道,在整个地牢里飘荡。
暖暖呜呜啊啊的张着口,却吐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那些腌臜的语言只得烂在她的肚子里。
“暖暖公主,你取了我母女二人的两对眼睛,我只取你一人的,不过分吧。”
说罢,一旁的军医用刀子剜掉了暖暖的眼睛。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但这一次不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本来是不想用你这副眼睛的,但你一个将死之人,我要让你的眼睛代替你,留在世界上,好好看看我是如何同夫君治理这千秋大业的。”
连莉嬷嬷被将军关在另外一旁的牢笼里。
“贱人,你这样是会下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