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漆黑,深邃、仿若深渊,仿若带着万千情绪。
顾三山冷声开口了,声音冷冽:“你想干什么?”
姜渔见顾三山这样问,就更生气了:“你觉得我要干什么?顾三山!你这个人的思想可真是又龌龊又猥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不会以为我还要把你咋样吧?”
“是,你是看起来有几分姿色,比城里的小倌都貌美,但你也不能侮辱我的人品!”姜渔继续说。
顾三山瞥了姜渔拿在手中的剪刀,接着问:“龌龊?猥琐?”
顾三山很不明白,姜渔此话何意。
姜渔对他有意见,可以理解,但说他龌龊,或许勉强,但这猥琐,能何谈起?
他刚才能感觉到,姜渔身上隐隐约约地杀意。
这才问姜渔想干什么。
姜渔冷哼了一声:“你不龌龊,你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觉得我要非礼你?”
顾三山闻言笑了。
这一笑,如同冰山初融,如同浓雾散尽,让姜渔忍不住地别开头去。
这才是顾三山本来的样子吧?
要知道,顾三山在顾家的时候,虽然容貌看起来出色一些,但肤色比现在要黝黑、泛红不少,整个人也比现在粗糙,还留着胡须。
平时沉默寡言。
挣的钱,全给了赵氏。
在姜渔的印象之中,顾三山应该是一个沉默、老实、能干、但是愚孝的人。
和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城府深沉、容貌俊美的男人,分明就是一个人,但又不像是一个人。
这让姜渔想起来一个民间故事。
叫做画皮。
之前那顾三山,不会是眼前这个顾三山的画皮吧?
一想到,原主成亲两年,都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姜渔就觉得背后冒冷气,为原主感到不值!
姜渔动了动自己的手腕,问了一句:“那么,你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吗?”
顾三山松了手。
姜渔晃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她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眼前这个狗男人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