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放的嬴煦则是毫不落下风的说了两个字,“谁敢”一面是全天下最为尊贵的天子,一面是他们侍奉的正主。一时之间,忽然就陷入了帝后的修罗场的未央宫的宫人们顿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维持着原本的动作有些不知所措。“嬴煦!”皇帝厉声喝道:“你要造反不成?”“不过是要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这就叫造反了?”看着皇帝如此维护和他一起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对象,嬴煦不禁火气更甚。那双凤眸落下去的目光嘲讽,她轻嗤道:“若这就叫造反,本宫就是反了又能怎样?”她这话倒是一时间噎的皇帝说不出话来。皇帝早就心知嬴煦了无顾忌,随心所欲惯了,但也不曾想过她的快言快语有朝一日确实能够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嬴煦这种越界之语,若是搁在往日,皇帝定然要重重惩处,不再容这个刁蛮的女人继续胡作非为。可如今……他却是有些迟疑。又或者其实也可以说是……不敢。此前他和嬴煦之间矛盾初次爆发不久后,曾收到战报,被先帝流放到西北荒凉之地的漠北王谢景琛起兵南下。而近日,这份战报则是已经更新为……谢景琛已将至金陵城。他深知对方的唯一底线便是嬴煦,也只有嬴煦。只是奈何求而不得,当年在他被册封太子之后,嬴煦转投自己怀抱之后,谢景琛曾经数次去找嬴煦,只不过她再没搭理过对方。所以在这个特殊的节骨眼上,他不能动嬴煦。如果嬴煦出了问题,谁也说不清楚谢景琛能做出什么来。皇帝走过到那一群人乱成一团的地方,伸手挨个推开拖拉着自己心上人的那些宫人,把她护在怀里。随后看了眼上方的嬴煦,眸光深深,旋即看了看那些站在边上没有参与刚刚这场混乱的宫人们,冷着嗓音道:“之前的禁足你们没看好皇后也就罢了。从即日起,若你们再看不好皇后,让她继续胡作非为,朕要你们的脑袋。”听到皇帝的这句,嬴煦眼眸轻垂,唇瓣微动,正要开口和皇帝继续硬刚之际,却忽然之间听到门外传来一道虽几年不曾听过,可仍然极为熟悉的声音——“谁若敢禁足皇后,本王今日就取了他的首级。”听到这道熟悉的嚣张的声音,皇帝的伴着落雪,满身浴血,身着轻甲的俊颜少年人闲庭进步走进帝后皆在的未央宫,就宛如在自家的花园中闲逛一般。但若是要真的论起来的话,这皇宫之中原本倒也的确是他的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