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徽宗这些年,越尔的剑术早已突飞猛进。
虽还不是殷威扬的敌手,但总有一日,她会用她的剑报当年的血仇。
只要剑还在她的手中……她并不是一无所有,她还有剑。
越尔面如平湖,脑海中的杀意却在叫嚣着翻涌。
她思绪有些混乱,视线中一片恍惚,只瞧见了放在桌上的那柄剑。
越尔不由自主抬手,便要朝剑身握去——
“师姐,师姐?”
指尖即将触到冰凉的剑鞘,越尔的手却被一双温暖而又柔和的手握住。
少女清妙嗓音似是从天边传来:“师姐你还好吧?”
越尔的目光,一点点重新聚拢光芒。
她看清祝卿安近在咫尺的脸庞,少女眉头微蹙,黑白分明的杏曈中含着关切……
意识在这一刹回笼。
越尔清醒了过来,她喉咙有些发哑:“无事。”
真的没事吗,祝卿安怎么觉得,瞧她方才的模样,像是就要拿上剑去找寻杀父杀母的仇人?
到底也只是十六岁的年纪,就算后期再厉害,此刻怕是也做不到像无事人一般。
祝卿安想说点什么安慰越尔,又想起按照原剧情,自己应该是不知道她和殷家的宿仇。
祝卿安只得岔开话题:“师姐可知沧南城哪家店的衣裳最好看?我听说凡间女子的衣裙,样式也很是新奇呢。”
越尔摇头:“我虽途经沧南城数回,但不曾在此买过衣裳。”
倒也是……越尔并不喜欢打扮,无论在宗门还是出门在外,都是穿的那身雪色道袍。
不过眼下她的发式,比起在宗门时的玉冠束发,倒是随意了几分——乌黑如云的发丝一半盘在脑后,剩下的披散开,还有些梳到双肩前。
也不知她是怎么弄的,发间并无多余的首饰,只有一支素净的银簪别在发间。
银簪清寒如同月光,和越尔这个人很是相似。
越尔生得肌肤白净,乌发却黑得纯粹,两相衬托,她那双点漆般的眸子便更加幽深。
此时,那双漆黑的眸看过来:“祝师妹?”
“嗯?”祝卿安一回神,意识到自己又看她看得出了神。
真是美色误人……
她若无其事别开有些发烫的脸:“师姐不知道也无妨,我们随便找个路人问问便是了。”
怎么不是呢?
祝卿安深吸气,真不懂自己怎么就昏了头,又着了这女人的道,她冷漠转脸看去。
熟悉的妖冶美人跪坐在她的被褥上,衣衫半遮半掩,体内伤势未愈,说是唯有和她修炼那门功法才能恢复。
越尔唇咳鲜血,宛若梅花点点,掀眸望向不远处定定站直的祝卿安,媚眼如丝塌下腰。
“徒儿,你怎么……
“不过来?”
第65章第65章
银发姑娘慢走过来,站定床前。
越尔见此,笑容愈甚,眼送秋水瞧她,“徒儿你……”
果然还是心疼为师。
祝卿安这一觉睡到午后,方才醒过来。
她拾掇一番,又恢复了往日光彩,除了脸色有些许苍白,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
越尔就在隔壁,修炼的同时等着祝卿安,待少女收拾好后,两人再乘坐马车前往问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