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支支吾吾地将事情全盘托出。许知珩听完,深吸一口气。“你这次是真的糊涂了。”他又道:“若按你所言,那她一个闺中女子,能在江湖杀手的手下逃脱,背后定是有人相助。”“恐怕就是那位。”许知珩不由得锁紧了眉头。自家小妹的那点女儿家心思,他定是清楚。只是他觉得那人不是妹妹能够奢望的,便随妹妹去了。没想到这次妹妹居然如此冲动。许知意闻言,不高兴道:“不可能!”“他那般的人物怎么会帮那女人,此事绝不可能!”“胡闹!”“否则你认为,那顾二小姐能凭自己的能力把那杀手的尸体抛在你院中吗?”“而且期间没有惊动府内的任何一个守卫!”许知珩想到什么,又开口道:“我亦听闻她不得丞相府喜爱,朝堂势力复杂,顾丞相自然也不会为了这个不喜的女儿公然挑衅尚书府。”“如此张扬,除了那位,还会是谁?”“你可知父亲在朝堂上本就举步维艰,若你此举惹得那位不喜,那尚书府危矣!”许知珩越深究,就越觉得后怕。“你要为了那点心思害了整个尚书府吗?”许知意双眸含泪。她没错!错的是顾惜颜,错的是这个女人不要脸地勾搭了摄政王!许知意执拗地看着许知珩,不肯低头。许知珩叹了一口气。“今夜这具杀手的尸体,就是对你的警告。”“这件事情我会替你善后,以后莫要再冲动妄为,否则谁也保不住你。”“你自个好好想清楚吧。”说罢,许知珩不再多言,离开了许知意的院子。许知意无力地瘫倒在地,泪水划过脸庞,眸子里盛满了恨意。等许知珩派人去罗刹堂总舵想要杀人灭口时,罗刹堂早已人去楼空,不知所踪。摄政王府。苏长策正在案前拿着毛笔练字。言风气喘吁吁地进来,逐月则站在一旁候着。“主子,顾二小姐带着明月楼的楼主去了罗刹堂的总舵,差点给人家一锅端了。”啧,这小姐可真是记仇。言风想着以后主子再吩咐他去顾惜颜那,能不能换成逐月去。他真怕自己小命不保。“后面罗刹堂的人在潆溪湖里整整找了两日,才把那杀手的尸体给捞出来,今晚送到尙书府去了。”“好像是什么,顾二小姐说这是谢礼。”哪个好人家送礼是这么送的啊?“可把尚书府家的小姐吓得不轻”又想起自己偷听来的事情,他好像知道了些有意思的事情。“还不错。”苏长策微微勾起唇角,继续练字。言风小心地偷看了一眼苏长策,想了想还是不说了,乖乖地退至一边。这时苏长策抬起头,视线定在言风身上,带着审视。言风只觉得头皮发麻。“属下属下不敢说”一旁的逐月好笑地看着言风,“你最好赶紧说,不然待会有你好受的。”言风硬着头皮,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属下认为,这次顾二小姐被刺杀,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主子您”逐月收起看好戏的神情,瞪大了眼睛。这小子是疯了吗?苏长策笔尖一顿,一滴墨水滴在了宣纸上。“继续说。”言风又道:“这许家小姐之所以针对顾二小姐,是因为这许小姐对主子您痴心妄想啊!”“这不她从许皇后那知道您那晚放过了二小姐,就觉得您对二小姐不一般。”“所以就嫉妒得发疯了,才想要除掉二小姐。”“许家兄妹还以为这次的事情是您在背后帮二小姐呢”言风此时内心就四个字。蓝颜祸水!啧啧。逐月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说话。苏长策不紧不慢地换了一张宣纸,并未开口,但周身的温度却是冷了几分。言风赶紧找补。“是属下口无遮拦了,主子这般丰神俊朗的人物,若属下是个女子,也会忍不住的。”逐月内心暗道,这小子还不如不说。苏长策并未搭理言风,而是偏头看向逐月,“上次本王让你查的西域人,如何了?”逐月赶忙回道:“回主子,属下已经查明,潜入东秦境内的是西域漠兰国二王子贺兰悠的人。”“他应当是与顾二小姐有私仇,所以才派杀手追了过来。”“至于他们之间有何私仇,属下暂时还未查探出来,还望主子恕罪。”苏长策闻言,眸中浮上戏谑之色。这女人仇敌树得倒是挺多。只听逐月又开口道:“主子,还有一事。”“探子来报,南楚国萧太子已于昨日秘密进入东秦境内。”苏长策抬眸,“去往何处?”,!“南华山。”“主人可要属下派人盯住萧太子?”苏长策微微抬了抬手,“你们都下去吧。”言风和逐月不敢怠慢,纷纷退下。待两人走出苏长策所在的院子,言风才对着逐月摇了摇中指。“你不行。”逐月皱眉,“那也比你在主子那口无遮拦得好,照着主子那性子,能忍受得下你,真的是主子心善了。”言风恍若未闻,“你真的不行。”逐月忍不住瞪了一眼言风,“你行?那你倒是跟我说说?”言风别的不行,但偷听墙角的本事一流。他伸出手,“一个消息十两银子,价格公道,童叟无欺。”逐月不想搭理他,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言风赶紧追上去,“八两银子总可以了吧?”逐月继续往前走。“五两!”言风咬牙道。逐月停下脚步,摸出了五两银子抛给言风。言风赶紧笑嘻嘻地接住,吹了个口哨。“第一个。”“贺兰悠追杀顾二小姐,是因为他的妹妹:()杀回帝京后被摄政王娇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