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最近迎来了一桩大喜事。他们的小神姬诞下小小神子了!这喜讯一出,顿时普天同庆,与天同乐,就连主神大人那冷若冰霜的脸都……嗯,又黑了几分。至于为何。还没有仙人晓得。白逸尘瞧着站在朝露宫殿门前的男人,一袭墨色华袍,裁剪得恰到好处,将他修长挺拔的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只是如今瞧着,总觉得这背影无端多了几分萧瑟。即便是他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但也不得不承认一句,眼前这个人,确实是他们小神姬最好的归属。一想到他为他们小神姬做的那些事情,那几万年来的孤寂与痛苦都能生生受了去。白逸尘微微敛下眼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心中也曾对小神姬怀有几分旖旎心思,但自认是没办法做到这地步的。“何事?”一道低沉散漫的声音突兀响起,尽管语调平稳,毫无波澜,却仿佛裹挟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迫人气势。那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才有的威压,让人听着声音就双腿发软……想要下跪。说出来真丢人,白逸尘有些窘迫。“回主神,我来看看小神姬。”白逸尘强自敛下心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恭敬地拱手回应道。“嗯。”玄澄淡淡的应了声,只是垂着眉眼,周身气息更加低沉。“主神不一起进去?”白逸尘好奇开口问道。却没想到话一出口,那敛着的长睫骤然睁开,一双漆黑无波狭长眸子越发黑沉,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白逸尘心神一震,一股腥甜便涌了上来。“噗——”他没忍住,喷了一口黑色血雾。“玄澄!”那人似乎是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威压,一声清脆透着些许怒气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就在这一声呼喊之后,白逸尘只觉得周身禁锢自己的强大气息骤然消散。整个人瞬间轻松了许多,甚至连那次三千位面浩劫淤积在体内的瘀血,都随着这股气息的消散,散去了几分。他还为来得及感到惊讶。一道残影掠过,眼前主神大人早就消失不见。殿内隐隐传来一声声清脆不满的控诉声,还有那主神大人做低伏小的认错声。周围伺候的仙侍跟仙婢似乎都早已习惯了一般,纷纷低垂着头,暗自憋笑。白逸尘擦了擦嘴角血丝,只觉得心头又沉闷了几分。罢了,想来今日是见不到小神姬了。想着,他神色落寞地转身,缓缓离去,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寂。殿内,气氛一片冰冷。玄澄站在距离白子菟床榻三步远的地方,气息冷冽,周身上下都透着肃杀的冷意,令人不敢靠近。白子菟杏眸微微撇过,男人脸色虽然不虞,但周身气息已然散去不少。见周边寒意消散,白子菟再次将目光转回怀中咿咿呀呀的小婴儿。白白嫩嫩的小脸,一双黑黝黝的大眼随了她,薄薄的嘴唇随了他父尊。看在那酷似玄澄五官的份上,白子菟神情缓和了许多。但心中还是有气!想到这,白子菟柳眉微蹙,偷偷瞄了玄澄一眼。这男人瞧着人模人样,但天天缠着她,连将她要陪儿子的时间都夺了去。那日半夜她找不着儿子,出了殿门才瞧见偌大的殿门外,就只有她儿子跟白泽一人一兽孤零零地待在那吐泡泡。他还是孩子啊!!只会爬的孩子啊!!越想越气!白子菟将头转回,不想看眼前男人了。玄澄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她,十分自然娴熟的上前接过自己的儿子。见男人上手,白子菟倒也没有阻拦,而是顺着男人的手将怀中孩童递给了他。“夫人,这中苦差事就让为夫来做。”玄澄小心翼翼地将儿子抱在怀里,垂眸看着怀中粉雕玉琢的小脸,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温柔。然而,这温柔并未让白子菟的脸色好看多少。“苦差事?”白子菟杏眼圆睁,气鼓鼓地瞪着玄澄,清脆的声音里满是嗔怒,“你觉得我给你生的孩子是个累赘了?”玄澄紧抿着唇,盯着怀中婴儿一言不发,只是那垂下的眉眼隐约可见一丝委屈。“不是累赘,只是……”小兔子心间猛地一颤,这么多年以来的相濡以沫让她一眼就能清晰地知晓,眼前男人不过是在扮可怜,可即便明知如此,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只能强装着凶狠:“只是什么?”见这幅情形,男人得寸进尺。他若无其事地在白子菟身旁缓缓坐下,抱着孩子,身子散漫地往前一靠,顺势就将白子菟轻柔地纳入自己怀中。微微低下头,在她耳畔轻声呢喃,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委屈,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只是夫人的眼里,便再也没有为夫的位置了。”小兔子抿嘴,生气反驳:“那你也不能把儿子丢在门外啊!他还只是个孩子,那么小,你怎么忍心?”,!“他不是普通的孩童,是我玄澄的孩子。”玄澄下颌一点怀中孩童,狭长眼眸眯起,语气十分狂傲,“想当年,我应混沌虚无而生,也没见自己这般娇弱矫情。”“那你这么说,就是说我拖了你血脉的后腿了,感情还是我的不是了!”小兔子生气揪着玄澄柔软的发丝,得寸进尺,不依不饶,一雪前耻!谁让她没生孩子前被眼前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折腾得狠了,如今有时机能够好好报复回来,她怎能轻易错过?男人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地将怀中的孩童交给了一旁候着的小娥。整个殿内静谧无声,悄然间只剩下他们二人。等到白子菟终于反应过来时,才惊觉周围的异样。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去,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你……你想干嘛?”这一退,后背便抵上了冰冷的床榻,她无处可逃,只能紧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小兔子,没有拖后腿。”男人将她圈在怀中,冷冽的气息占据她鼻腔,她兀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我只是不:()小兔子乖乖,被反派强行拥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