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父亲死了,她成了没人要的皮球,被踢来踢去。
爷爷妈妈嫌她是女孩,赔钱货,不肯收留她。
叔叔伯伯,就更别提了。
周芳华愿意带着她,可是跟她约法数章。
到傅家后,她就过起了寄人篱下的日子。
虽然傅宗明对她很好,但这也招来了傅欲行的怨恨。
傅家其他人对她的为难,还有周芳华稍不顺心就把火发在她身上。
渐渐地。
她的开朗没了,直爽没了。
脾气那东西,也离她而去了。
傅欲行的声音再次传来,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地感觉。
“就几句话,我在车里等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
宁栀下楼,出小区。
路边只有傅欲行的车,江淮已经开车走了。
淡淡地烟味顺着空气钻进鼻翼,男人把摁灭的半截烟蒂递给她。
使唤起她来得心应手,“把烟蒂扔垃圾桶里。”
若是昔日。
宁栀会帮他扔掉。
但今晚,她不知身上哪根反骨觉醒了。
冷眼看着他指间的烟蒂无动于衷,“你自己没手没腿吗?”
傅欲行扫了眼她手臂,阴阳怪气地说,“连刀子都敢帮我挡,扔一下烟头反而不乐意了。看来你今晚不该检查手臂,该检查脑子。”
宁栀的脸色变了一分。
他还真是因为她的手臂来的。
江淮那头喇叭猪。
“上车,别一会冻感冒了,半夜还要再跑一趟医院。”
怎么没人把这个男人的嘴巴缝上。
拉开车门,宁栀坐进副驾座,没什么精神地说,“有什么事,麻烦你说快点,我很困。”
傅欲行没开口,沉默地把烟蒂扔进了车载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