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茹在伤口边缘按了按:“这里疼吗?”
这么冷静。
顾安城忍不住想起刚结婚那时候,一次演习他受了伤。。。。。。只不过是一点擦伤,流了点血,宁清茹就心疼的直掉眼泪。
拉着他的手哭哭啼啼,一会儿吹吹,一会儿又问“还疼不疼”,又找了创可贴给他。
这次这么长的口子,其实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本以为会把她吓哭,谁知道她只是看着,在伤口边缘又按了一下:“疼,还是麻?”
顾安城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明明这样的宁清茹才是他欣赏的类型啊,怎么会。。。。。。
“已经不疼了。”
“有发热过吗?”
“没有。”
宁清茹轻出一口气,在药箱里翻翻:“你这个伤口太深了,得清创,打破伤风,然后再把这儿缝起来。有点疼,你忍忍。”
药水洗过伤口,她又拿了针头,推上药,打进去。
等到了缝针的时候,顾安城眉头深深皱起,看向远方,闭上了眼睛。
“你什么时候学的医?”
宁清茹不答,专心的缝针,缝好之后,在伤口上裹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叮嘱道:“这只手别碰水,也别使劲。”
顾安城拧眉道:“我是钢厂主任,也还是个军人,救灾是我的任务,我怎么能因为这点伤就。。。。。。”
没等他说完,宁清茹就提着药箱走了。
在她眼里,他就好像只是个普通的病人,她只是个普通的大夫,按部就班的操作,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
顾安城目光落在纱布上,呆呆的看着宁清茹的背影。
身旁的小战士也痴痴的看着宁清茹,感慨道:“这位女同志模样可真俊,也不知道是哪个卫生所的,结婚了没有?”
顾安城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些什么!”
他虽然当过排长,却没什么架子,平时跟战士们打成一片,忽然用这种语气,整个人气势都变了小战士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