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吴兄说这话就不好,小弟难以承受重托是一回事,和吴兄的关系又是一回事。吴兄将如此要事告知,小弟感激还来不及,哪里来的赔罪!小弟……小弟……有个想法,若是应急倒是还可。”赵立春见吴征露出疑惑之意,连连摆手极为不安道:“吴兄,只是个应急之法未必能成,或许让人看了出来也未可知。
小弟已是尽力而为……“
“赵兄肯尽力定然是了不得的办法,快请说说看。”吴征大喜。
宫廷里步步惊心,人人未思进,先思退,赵立春这是要把压箱底保命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吴兄啊……也罢,小弟就舍命陪君子,这一回把什么都赌上了!”赵立春摇了摇牙道:“天泽宫附近原有一处排水道,年久失修已是堵上了。排水道里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嘿嘿,不怕吴兄笑话,原本小弟准备危急时刻自用,吴兄既然说了,小弟若遇紧急时将那位藏在此处!只是能否捱得到吴兄回来,小弟实在无法保证。”
“妙极,妙极!”吴征欣慰地大赞一句。
赵立春既然早就准备了后路,内里必然已做了安排。
只要能先保住玉妃,一切就都有转机:“里头能过三个月么?”
“大半年的不成问题,只是日子就苦了些。”赵立春再次压低声音道:“小弟自任此职,又得吴兄吩咐照料那位开始就着手准备,当时借探查为名召集几个匠人挖了个隐秘的洞窟,想找出来可不容易。内里食物清水俱备,若能隐忍,当能存下一条命来。”
“现下方便去看看么?”吴征心痒难搔,忍不住想要亲眼去看一看。
这一条后路不知道赵立春又害了多少条人命才做了出来,吴征却生不起半点厌恶之心。
“可以!小弟这条保命的后路本就是随时可用,吴兄要带那一位一同去么?”
赵立春打起精神,像去一场决死之行。
“赵兄大能!”吴征略感意外,即使手头有职责的便利,毕竟是在森严的皇宫里,要完成[随时可用]四字可不容易。
见吴征有疑惑,赵立春解释道:“这条水道百年前宫中修缮时废弃了不用,另挖了新的水道。小弟也是在此闲来无事偶然间看见记载才得知,也亲自下去探查过。莫说这条水道,就是记载的册子都不知道多久没人翻过,若不是小弟偶然所得,宫中的人当是都遗忘了。至于如何使用,吴兄前去一看便知。”
“走!”赵立春当机立断,取出个包裹领头带着吴征便走。
冷宫一带白日里人迹罕至,午后休憩时间更适合不过。
两人到了天泽宫,赵立春指着相邻的沐春宫,将包裹递与吴征道:“这里无人居住,吴兄自去与那位换上衣物,带那位翻墙过来,小心在意些,动作要快。
水道里的味道可不怎么好,吴兄早些提醒那位。““理会得。”
吴征取了包裹奔入天泽宫,玉茏烟也在牙床上午休,被吴征唤了起来,嘱她换好衣物带她去个地方。
玉茏烟迷迷糊糊,揉着睡眼晕头转向道:“要去哪儿?你与我一起不成的,被人看见了要糟。”
“预防万一,保命的地方。”吴征除了外袍,将一件衣物兜头罩好,一副头套暂时拿在手中。
“唔……”玉茏烟一脸疑惑,拗不过吴征,保命又有足够的诱惑力,起身下床穿起衣服来。
她慵懒地坐起身体,以臀儿为轴转了小半圈双足踏地,弓背挺胸站起,一袭纯白里衣透着肌肤上玉质光泽与胸脯腿心的三点异色。
玉茏烟见吴征看得直勾勾的,面上一红却不躲避,低下头垂落一头青丝,又不是直直落下,而是卡在乳廓两沿被别出两抹弯弧……吴征直抽冷气,捧住了发疼的额头。
韩归雁,陆菲嫣,冷月玦与瞿羽湘各具特色,玉茏烟也比众不同。
奉迎之念已深入她的骨髓神魂,即使身上走光让她一时不适,自然而然的娇羞却不抗拒,散发出一股发自内心的欲拒还迎魅力。
何况这具娇躯又是如此丰满性感!
“走吧。赵公公姐姐知道了,在这宫里唯一能信任的就是他!沐春宫里有一处地下水道已荒弃了的,赵公公打造了一处密室,若遇危险,姐姐可先藏在密室里保命。”吴征一手拉起玉茏烟,一手拿起条绳索向天泽宫院子北面走去。
赵立春不敢探查吴征与玉茏烟的实际关系,两人若是太过亲密了反叫他生疑。
寻了处林木茂密处,将绳索在玉茏烟腰间系好,吴征爬上墙头确认左近无人,又轻轻一挣绳索。
内力到处,玉茏烟腰肢一紧,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
又将玉茏烟轻轻放下,赵立春才从树后转出身来跪地请安道:“赵立春见过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玉茏烟面上发窘,已不记得上一回被太监请安是什么时候了,总算还记得从前的威仪,略一思量扶住赵立春手腕道:“赵公公快请起,向来得公公照料感恩在心,一直苦无机会向公公道谢,怎当得起如此大礼。”
赵立春起身躬着腰不敢看玉茏烟,对这位冷宫妃子还是有些惧怕与担忧,转身道:“两位请虽我来。”
“赵兄不必如此拘谨,娘娘确实一直承您的情,这一份情意小弟也要报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