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羽湘含羞点头,望向韩归雁的目光凄婉哀怨,满是恳求之意。
吴征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但你又不能应承日后绝不再对我不利!
是以,只有个……很奇怪的办法。”
吴征指了指韩归雁,又指了指瞿羽湘道:“你们一起嫁给我,做货真价实的姐妹。”
“这算什么方法?”韩归雁赌气地一扭身子,醋意大作。
她虽知以吴征之能定然会有不少妻妾,每尝念及初夜时也记得他所言大小周后之事,倒未有独占之意。
只是占有之欲本是人之天性,当面说起此事难免心中泛酸。
“雁儿吃味了?”英武的女将罕有小肚鸡肠的女儿家之态,吴征看来分外可爱。
“当然!唔……人家没有那个意思。”韩归雁脾气一过旋即若有所悟。
吴征在京师人手甚缺,若能得瞿羽湘倒是一大助力,再者瞿羽湘痴恋女子本是大异人伦之事,以吴征的温柔体贴,久而久之或许有所转变也说不准。
再者想要理顺三人之间一团乱麻般的关系,似乎也仅有这个方法。
“我是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吴征见韩归雁扑闪着美眸,知她意会到其中关键处,便贴在她耳边道:“这其中还有两个关键处。一则她须心甘情愿,二则来日相处得多了,难免她又动了什么歪心思想要亲近于你。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嘿嘿,既是一家人,咱们三人同床共枕,也是件旖旎乐事。”
韩归雁性子奔放,于床笫之事向来贪爱新奇。
两人出使长安之事便常有荒郊野合,军营偷情的大胆之举。
这一项上甚至比陆菲嫣犹有过之。
吴征的呢喃诱惑之言让她一阵眼热心跳,难免联想至三人一同胡天胡地的荒唐事上。
回过神时韩归雁向吴征擂了一拳嗔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打着这个鬼主意吧?”
“巧合,嘿嘿,巧合而已。为夫之言仅作参考,一切还需雁儿拿主意才是。”
吴征此言一出,倒颇有吴家由韩归雁掌内的样子,美人暗暗窃喜又纠结不已难以拿定主意。
一来对瞿羽湘恼怒之心未去,二来总觉太过怪异,简直比战场上的风云变幻还要难以理清。
“我一时也想不明白……容我再思虑几日好么?”
“我肯,你问问她肯不肯。”吴征朝瞿羽湘扬了扬下巴。
瞿羽湘已得吴征事前分说清楚,见终于到了关键之期,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期期艾艾道:“我不知道。雁儿,我真的……快疯了……”顿了一顿又道:“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先走了吧。”
嘴上虽如此说,足下却不曾有半点迈步,似对韩归雁万分不舍,又期盼得来她肯定的答案。
“且慢!”韩归雁出声打断,略作思量后下了决定道:“瞿姐姐,我对你还是气恼。只是你现下这般心境模样,旁的不说,对伤势身体也无好处。你不能走。”
“她就没想走。”吴征的一句调笑换来韩归雁狠狠剜了他一眼。
韩归雁抱怨吴征打岔,也是怕惹得瞿羽湘太过羞恼一走了之。
她能做一军主将,于战场时更能从纷繁复杂的千丝万缕中寻觅取胜的战机,堪称当世名将。
韩归雁自具备分心二用之能,亦能在心境不算平和之时分明利弊,做出妥善的抉择。
美人先转了个小圈躲在吴征身后,自他肩颈处探出螓首,纤指点着吴征道:
“姐姐,小妹与吴郎患难与共同生共死,这世上他最懂我。我们两情相悦此生不渝,小妹无论身心皆已属他,也是定然要嫁给他的。不怕说句难听的实话,当日吴郎若出了事,小妹也会随他而去!如今夹在你二人当中,小妹绝难自处。吴郎方才所言是个好方法,雁儿既知姐姐心意便不忍姐姐受苦,也仅有如此方能化解现下尴尬的局面。”
她手指掐着吴征的后腰咬牙切齿道:“吴郎若喜欢旁的女子我定然要不舒服,若是姐姐的话则要好过些。咱们姐妹之间要谈情爱绝无可能,要共事一夫倒未尝不可。姐姐若是答应,小妹扫榻以迎,只是今后再不可犯浑,生死与共之说并非戏言……”
“韩大人说完了没有?疼!疼!咝……”吴征被掐得嘴歪眼斜,再任由这只醋坛子说下去怕是要生生掉下一块肉来。
“哼,叫你以后再敢打歪主意。”韩归雁对着吴征小声咬了阵耳朵,终于松开两指,以柔软的掌心揉了揉以示安慰。
然而腰上刚脱险境,耳朵又遭灾厄,这一回美人可不是贴耳说悄悄话,而是在他耳垂处结结实实地来上了一口。
“我这不是也没了旁的办法嘛。”吴征捂着耳朵不停搓揉。
不想爱侣当了几日京都守备,不仅口才大有提升,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地,连脾气也一同见涨。
可落在瞿羽湘眼里,两人却尽是浓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