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说这有的没的,你怎么样现在?感觉好多了吧?”
手上扎着针,吊瓶还在滴水,方锐就是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但头也不晕了,已经好了很多。
“好多了,现在这么晚了您回去休息吧,我这儿没事。”
天都已经快亮了,方锐输完手上这袋还有一袋,周婶怕谢幸不会看,非要留下看点滴,都这个点了,索性等方锐输完液再一起回去。
方锐心里过意不去,想着身体好了再买点东西给周婶送去。
周婶儿子在外头读大学不常回来,家里就她自己一个人,她也算是看着方锐长大的,平时总多照顾他们哥俩。
方锐吊瓶挂了一个多小时,被谢幸扶着出了医院。
谢幸把药袋子挂在手腕上,扶着方锐走起路来大腿会撞到塑料袋,袋里几盒药碰碰响。
天刚亮时两人到了家,刚进家门方锐就问谢幸:“在医院是周婶付的钱吧?”
他们走得急,半夜进的急诊,谢幸那会估计吓的够呛,不会在家里带钱出去。
填表付钱都是周婶垫的,谢幸不懂,但他看到周婶拿钱了,闻言点头。
方锐靠在床上,谢幸一步都没敢离开视线,坐在床下看方锐:“锐锐很难受吗?”
“不难受了。”
从方锐醒来,这一路就没见谢幸笑一下,他知晓谢幸是被吓到了,小声说道:“吓坏了吧?”
谢幸下巴搭在床沿,指尖轻轻拉着方锐的手:“周婶说你差点死掉,锐锐,你会死吗?”
方锐侧身,脑袋枕着谢幸那个软乎乎的枕头:“不会,是我自己没注意,发烧而已怎么会死掉呢?”
“周婶还说家里没有人可以照顾你。”
谢幸微微抬头,眼里带着难以掩饰的认真:“锐锐,我可以。”
方锐一时没反应过来:“可以什么?”
“我可以照顾你的。”
我可以照顾你。
这句话换成任何一个人来说方锐都信。
可那人是谢幸。
他像个没长大的小孩,连照顾你这种话也说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