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沈翊承受不住地哭着说:“别这样了……”
“哪样?”陈枭明知故问,似笑非笑地凝视他凌乱到一塌糊涂的脸,然后俯身在微红浮肿的眼尾亲了下。
“我保证行不行……”沈翊自暴自弃地扯过被子盖在脸上,一边试图逃避,一边又不得不面对,“我保证真的离不开你……”
不是不离开,而是离不开。
陈枭将信将疑地叹气:“要有诚意,我才能信。”
毕竟总爱口是心非的人,说出每一句话的可信度都不算高,尤其是沈翊在陈枭这里。
沈翊动作犹豫地推开脸上的被子,然而不等反应,沉闷窒息的吻又一次袭来。
深夜后半段,沈翊被逼着叫了很多次陈枭的名字,多到从相识到如今,都比不过今晚叫名字的次数多,连同耳边也全是陈枭滚热的气息以及温柔的嗓音。
最主要的是,陈枭其实一直不太明白,沈翊为什么很少会叫名字,偏偏平时对外人,沈翊却又能照常叫名字,只除了陈枭。
而这个原因其实很简单,只不过就沈翊独自清楚,这无非等同于,人在面对喜欢到胜过一切的另一个人时,总是难免感到内心羞涩,更难以启齿去诉说那些酸麻语调的情意。
所以沈翊从始至终都坚定认为,每一次叫陈枭的名字,都与坦白直言我喜欢你、我爱你,毫无区别。
同样的令人面红耳赤,心跳加剧。
陈枭还在不断哄劝他,一直在叫他。
翊翊是他,宝宝是他,甚至还有很多亲密到极致的称呼,也都尽数是他。
陈枭不厌其烦地调整姿势和耐心询问,时不时中途哄哄他,说让试试趴着会不会好一点。
于是也不等沈翊是否同意,就自顾自帮他转过身,汗涔涔地跪趴在床上,但根本坚持不到三分钟,他就颤颤巍巍地去抓陈枭的手,一边做着无济于事的阻拦,一边说腰真的太疼,趴不住……
“这样会痛吗?”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真的很累吗?”
“眼睛都睁不开了怎么还一直哭,哭坏了就看不到我了……”
“你不告诉我,我不明白到底要怎么做啊……”
“跟我说话,宝宝理我……”
沈翊的鼻音闷重,咬牙切齿地警告:“闭嘴……!烦不烦……”
陈枭提起唇角,俯身低头去亲他的眼睛。
“我闭嘴?那我怎么关心你?”
许是顾及沈翊多年的腰病,陈枭这次倒是听从意见,重新把他翻回来,两人恢复面对面的的坦诚相待,然后继续把沈翊摁进被子里,再重复所有动作。